兴奋的话语还未完,蔡宁想起了自家橙橙的体格,又把话咽回去了。
就橙橙那个体格,她走几步说不定就开始喘了,还是算了。
桑瑜也看出了五娘的担忧,笑而不语,两人相携着往五娘的院子里走。
“玉儿怎么忽地来了,也不提前下个帖子,我也好规划一下我们去什么地玩,刚刚我都是从床上弹起来,怕是脸都未曾洗干净。”
蔡宁一边说一边从婢女手中接过小铜镜,看看有没有眼屎什么的。
很好,没有。
遂安心了许多,同忽然造访的搭话。
桑瑜捏了捏小乖的耳朵答道:“也是忽然有事,想找你说说,不必往外跑,就在你这就好。”
“何事?”
蔡宁笑问,得到的是桑瑜稍安勿躁的眼神,蔡宁便知是些不好声张的私事,便按捺住了心神,继续前行。
远远的,一个年轻郎君遥遥与她们视线相撞,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清瘦板正,气质淡漠冷肃。
正是蔡宁的兄长,蔡琰。
两拨人早已岔开了路,不会迎面碰到,但这不代表蔡琰便会目不斜视地走开。
因为那里不止有他的妹妹,还有聂家娘子这个来客。
就看见,好友那个性子淡漠刚肃的兄长对着她这边拱了拱手,行一叉手礼。
桑瑜知道这是冲着她来的,忙也回了一个,神情紧张兮兮的。
蔡宁这个兄长,虽生得英伟神峻,仪表不凡,但整日沉着脸,身上透出来冷情淡漠实在唬人,尤其还就职于大理寺,看起来更难相与了。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桑瑜对上他时也会有种莫名的局促。
好在很快人就走了,桑瑜扭回头,就听蔡宁嘀咕起来。
“又去官署,可真是大忙人,阿娘回回瞧了都着急上火。”
桑瑜浅笑,作为多年好友,桑瑜没少听蔡宁念叨家里事,不过是蔡家
兄长二十有五未娶,成日埋在案牍间,将蔡家伯母急坏了。
今日休沐,却又见其赶去官署,可见蔡家伯母所愁不假。
不过这都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她今日过来全然是为了向好友倾诉。
进了蔡宁的院子,侍婢铺好茵席,此间无外人,两人想如何松快便如何松快。
“快将你家小乖放下来吧,虽然远不如我家橙橙的份量,但挎着半天定也累坏了,怎么不让你家画春阮秋帮你分担?”
二婢正要说话,解释并不是两人偷懒,就见娘子摆手替她们解释。
“不是我们三不愿,是小乖,只要我背着,其他人都要逃,这才一直带着,好在也就一小段路,还好。”
蔡宁听完,啧了一声道:“你家这个可真难伺候,还挑人,跟个大爷似的。”
“可不是嘛。”
桑瑜笑着应她,将小三花放出来玩,橙橙看到同类也咚咚咚跑了过来,不记打的它又缠上了小乖,再次挨了一爪子才知道老实。
蔡家伯母知道桑瑜过来玩,让厨房送来了许多瓜果吃食,还有消暑解热的酥山。
那是一种冰酪,将酥加热融化,添上蜂蜜,再滴淋在器皿中,做出山峦的模样,最后放入冰窖中冷冻,拿出来享用时点缀上鲜花,清凉解暑又养眼。
外面日头熏烤,进屋的两人皆用冰水擦了手脸和脖颈,这才浑身清爽地盘坐下来。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还记得好友说有事与她说道,蔡宁开了个头,桑瑜也不遮掩,将舅家想与她家做亲的事通通说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苦恼。
蔡宁将事听了,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只问道:“真的把你表兄看作亲人,可他毕竟不是你阿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