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就是被那恶犬咬了几口,等日后我回去再好好找它们算账。】
想起昨日被那只流着涎水的狗嘴叼着脖颈往墙上甩的疼痛,还有腿被利齿穿透的剧痛,薛怀瑾又是一阵大喘气。
“饿了吧,从昨晚你就没吃东西了,一定饿极了。”
“快,去厨房将猪肉糜拿来。”
阮秋得令而去,很快能将厨房温着的肉糜端了来,瓷盖掀开,除了猪肉丁外,还有细碎的菜丁,翠绿翠绿的,点缀在肉中看起来十分清新。
小三花如今全身都是伤,被纱布缠得像个角黍,根本无法动弹,更别提自己爬起来吃饭。
自己的小猫也不假手于人,桑瑜从阮秋手中接过猪肉糜,叹息道:“你身上有很多伤口还没愈合,田大夫说此期间不能碰发物,许多肉都不能吃了,不过放心,我家的厨子手艺好,做出来的猪肉不腥膻,快吃点填饱肚子。”
说着,桑瑜舀出一勺肉糜,就往小三花嘴里塞。
薛怀瑾看见了里面的菜叶子,心中有些拒绝。
他从小到大都不爱吃素,为此阿娘不知恼了多少次,骂了多少次。
薛怀瑾觉得菜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一股子生涩古怪的味,他爱吃肉。
然他肚子现在很饿了,况且因为一点菜丁就计较实在矫情,薛怀瑾思量几息,迎着那只勺子张开了嘴。
桑瑜见小三花如此聪颖识趣,喜笑颜开将肉糜喂了过去。
本是你情我愿的一场投喂,但桑瑜忘记了猫嘴和人嘴很有区别,小猫虽咽下去了一些,但更多的
肉糜却是流了出来,污了嘴巴,还脏了猫窝。
一人一猫都是一愣,不过两人情绪不同。
桑瑜是觉得自己没有思虑周全,有些不好意思。
薛怀瑾则是丑态被眼前的小娘子瞧见了,内心窘迫难当。
就好像三叔家那个三岁半的小傻子堂弟,三婶每喂一勺都要给他拿帕子擦嘴。
天爷,太掉面子了。
不管他内心如何波涛汹涌,小娘子皆不知,只一脸歉意地说着什么。
然后,她将肉糜摆在了他跟前,薛怀瑾瞧了一眼自己被包成萝卜的四条伤腿,出了一声。
“咪?”
【你不会狠心到让我自己爬过去站起来吃吧?】
薛怀瑾不信她会这么对待他,毕竟这小娘子看起来很稀罕他。
刚咪完,他就被小娘子轻柔地抱了起来,停在了那碗肉糜跟前。
“快吃吧。”
简简单单三个字轻柔中带着怜爱,是薛怀瑾从未体会过的柔情蜜意,他僵了好半天的腿仿佛都软了几分。
“咪~”
【就非要这样吗?】
薛怀瑾有点郁闷,回头冲着她问了句,尽管根本没人听得懂他。
“愣着作甚,快吃啊!”
小三花被包成个角黍后重量也跟着沉了几分,桑瑜托着它催促道。
既如此,薛怀瑾大大方方从了,开始大吃特吃,渐渐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阮秋又端来羊奶,桑瑜又托着它喝了半天,胳膊渐渐酸了。
等小三花吃好喝好,桑瑜将猫往窝中一放,松快手臂去了。
也不挑地方,一副软绵绵的身躯就往铺着地衣的地上一躺,两条胳膊跟着一搁,长舒了口气。
他有那么重吗?
瞧这一幕,薛怀瑾不禁疑惑,然一想这小娘子同他比起来胳膊跟面团似的,倒也不奇怪了。
吃饱喝足,刚想去眯一会,听到外头动静,来人了,薛怀瑾又撑了会。
“娘子,家主和夫人来了。”
桑瑜一听,忙不迭收起了自己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