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咳道长醒醒!”
只有他知道这老道有多玄乎,薛怀瑾觉得他还是多尊重几分才是。
醉得迷迷糊糊的玄微子撑开眼皮瞧了薛怀瑾一眼,乐呵呵道:“原来是你啊,猫儿。”
尽管周围没人,桑瑜早就离开了,被喊出以前的身份,薛怀瑾还是惊了一瞬,嘘道:“往事不必再提,可别再说这话了。”
玄微子轻笑,神情似有些不赞同,慢吞吞道:“怕什么,说不准日后这有你的好处呢。”
薛怀瑾听得云里雾里,他来找玄微子,只为了一件事。
他既信服这老道的本事,便想求些真言。
“老道长,你瞧,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了,可否请教老道长一事?”
玄微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年一眼,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那点心思,懒懒道:“说吧。”
薛怀瑾见老神仙愿意搭理他,立即凑上去给人捏肩捶背,殷勤至极。
“也不是什么大事,老道长也知道的,我曾经给人家当过猫,常伴身侧,这心里头就多少有些喜欢,不晓得这辈子姻缘如何,能否和心上人结为连理 ?”
话问出口,见玄微子好半晌没回,定睛一看,人呼噜呼噜阖眼睡过去了。
刚准备恼一下,忽地听见老道长呢喃出话语,他凑上耳朵去听,只听得“姻缘天定,天机不可泄露”这句。
薛怀瑾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并不气馁,暗自嘀咕了几句离开了。
“什么姻缘天定,我只信人定胜天!”
……
桑瑜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周围静谧非常,浑身也没了那种难言的燥热感。
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像是一下被掏空了精力。
将睡在床边的画春叫醒,小丫头高兴极了,立即唤来了家中主母。
阮秋将厨房备好的饭食也拿了过来,桑瑜一边吃着瘦肉粥,一边应答阿娘的话。
“确实是薛怀瑾救的我,在紫云观没了意识后,我再睁眼便是被一个灰袍人扛着走,正在害怕时,是他带着猎犬冲了过来,我不知中了什么药,状态实在太差,兴许还、还冒犯了他。”
至于怎么冒犯的,桑瑜压根不敢说出口,虽然记忆有些零碎,但也足够让桑瑜臊得不敢见人了。
不消说,桑淑云也知道那邪药是什么,隐约猜到了当时薛家小子带女儿回来可能发生了什么。
薛怀瑾当真一点便宜没占吗?
若是如此,也算是个心性上佳的儿郎。
禁不住好奇,桑淑云玩转地打探道:“玉儿告诉阿娘,薛家那小子当时有没有占得你一点便宜?”
“比如摸了你哪儿,或者咬了你哪儿的?”
就算阿娘的话问得再委婉,桑瑜听到这几个字眼还是臊红了脸。
岂止是一点没占得她得便宜,自己还反过来占了人家的。
可不敢让阿娘知道,桑瑜头摇得像拨浪鼓,矢口否认道:“没、没有,他一直很规矩,什么都没有。”
显然,女儿这副姿态看不出被占了便宜后的委屈,不过确实藏着些遮遮掩掩的小心思。
孩子大了,多少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桑淑云也不会刨根问底,对此一笑而过了。
眼下小女儿已醒来,薛怀瑾那边也没什么问题,只有一桩找寻凶手的要紧事了。
从南山回来,聂家便暗暗派人将掉入坑洞的贼人尸首找回,送到了县衙去辨尸。
先行确定了贼人身份才好抽丝剥茧,才好找出这几日接触过他的幕后真凶。
桑瑜在家休养了两日,身体里那种被掏空的感觉才彻底消失,她又恢复成了活蹦乱跳的模样。
羞耻感也忘却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