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小乖会投胎到哪户人家吗?”
只要是在国朝境内,桑瑜都要去瞧瞧它,护佑它平安顺遂。
“这个便不知道的了,毕竟地府也有地府的律令,轻易不能窥探的。”
开什么玩笑,薛怀瑾怎么会真编个人出来,不然到时让她一门心思扑在一个不相干的小子身上,多便宜那人。
反正都是他说了算,薛怀瑾底气十足。
小娘子面色落寞了几分,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了,欢喜地问道:“那小乖在地府过得好吗?它有没有想我?”
桑瑜每天都很想它,午夜梦回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都会难过得掉一会眼泪。
她实在是太想念她的小猫了,无数次悔恨不该去秋狩,只要老老实实和小乖待在家里,它就不会因为救她被狼咬死了。
鼻子一酸,滚烫的热意又袭上来,桑瑜努力平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于外人面前哭来哭去。
这些都逃不过薛怀瑾的眼睛,一看小娘子那微微发抖的身子,还有用力抬眼的小动作,便知她又开始难过了。
真像是水做的一个人。
眸光闪了闪,薛怀瑾很难不夹带私货,话语动听。
“过得挺好的,很想,每天都很想。”
“还说,也许有一天还能再见面。”
后续又说了不少,桑瑜问,对面答,尽管只是些琐碎又傻气的话,对方也耐心十足,竭尽所能。
桑瑜觉得他真是个天大的好人,临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外头画春也开始催促,桑瑜满眼感激问道:“不知郎君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郎君助我排解苦厄,今后定要答谢的。”
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想跟小乖了解,能结交这人一二,日后还能让他做个中间人,时常探听小乖的消息。
这也正是薛怀瑾希望的,他熟稔继续扯道:“在下家住永安坊,三代军户,家中也算薄有资产,姓……贾,贱名恐污了娘子的耳便不说了。”
长安地段以东、北为贵,凡是达官贵人皆在长安以东、以北地段购置屋宅,薛怀瑾特意于长安西南选了一坊来取信于她。
编造名姓时,百家姓差点都从他脑中溜过去了,最后只留下个贾字。
桑瑜无所察觉,只点头道了一声好,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怅然叹道:“今日多谢贾郎君告知秘事,如今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知日后……”
桑瑜想问日后如何寻他问话,毕竟她总不能找到人家家里吧?
薛怀瑾一听话音,立即打蛇上棍道:“为保猫儿日后还来入梦,总不好不让娘子知晓,大胆求问到时该如何知会娘子?”
他还要用正身去聂家告罪,哪里敢用这个贾郎君的身份在聂家人前露面。
这话也正合了桑瑜的心思,她立马给了台阶道:“这个不是难事,贾郎君只管递信来我家就是。”
两人各怀鬼胎,欢欢喜喜达成了一致。
推门出去,画春早已急得不行,上下打量着桑瑜,确定什么事也没有,才长吁了一口气。
“娘子可算说完了,阮秋都过来了呢。”
桑瑜一瞧,果然,阮秋抱个粉坛子在那,同样面露不满地看着贾郎君。
桑瑜打圆场,少见的笑脸让两婢讶异,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奇地看了看那勾住了自家娘子的小郎君。
画春还好,已不是第一次见薛怀瑾,阮秋一眼望去,心中也不禁赞其好相貌。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俊美中又透着英挺,精致里又不乏英武,真真是个万里挑一的俊俏儿郎。
娘子不会是瞧中了这小郎君的脸吧?
再看一眼,阮秋觉得越发可能。
抱着坛子走近,阮秋又开始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