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我们说,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随时可以终止谈话。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想说,求求你们听我说!我是冤枉,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王鑫扬强迫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不想死啊,你们不能杀我,我冤枉!”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死刑犯临死之前喊冤,文沫都可能会重视起来,翻看卷宗、联系办案民警、调庭审录像寻找疑点。

毕竟生命无返程,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再也无法挽回,所以文沫在十多年的工作经历中对待每一桩案件――哪怕再小再简单,也会十足十地用心,就是本着对生命负责的态度,不希望在她手下出冤假错案,断送一个无辜者的生命。

但是,作为证据之一的、由两名罪犯亲手录制的、被害者被杀害的全过程影像资料中,那如撒旦般的女魔头在跟前喊冤,文沫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法律允许,杀一个人偿一条命,是不是应该枪毙楚天鸽三次?

楚天鸽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如何冤枉,如何被王鑫扬蛊惑,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被逼的,她罪不致死。而文沫已经认为这场谈话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再听下去,不是对工作认真,而是对死者的不负责任。

诚然,楚天鸽就要死了,她接受不了年纪轻轻就要被枪毙的事实有情可原,但是,将一切过错推到她的爱人身上试图脱罪,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的她只能让人看不起。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场会面很快结束,文沫迫不及待地推着罗沁离开,无视楚天鸽绝望挣扎的眼神,任凭她被四名狱警合力带走。

“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骄傲的孔雀居然变成只草鸡,她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