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很可悲地忘了自己虽然从警好几年,可是最近两年的黄金学习期可是一直被关在笼子里跟坐牢似的,还从来没有在第一现场看到过未经验任何解剖处理的尸体。

尸臭的气味刚刚发出来的时候,文沫只是稍微觉得有些不适,她忍住想掩口鼻的冲动,不错眼珠地盯着法医的动作。难得出来一回啊,她可得认真地补补课,天知道下一次李响岳再同意带她出来会是什么猴年马月,所以机会难得,必须珍惜。

可是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天生能对着高度**的尸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那张微微发黑、肿涨不堪的脸露出来后,文沫只觉得很久之前吃过的、她以为已经被消化得干干净净的早饭都想争先恐后从她嘴里涌出来。她偷眼望了望其他人,全部严肃地盯着法医的动作,文沫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菜鸟警察,她努力忍忍忍。

可是生理上的恶心感绝对不是忍就能忍过去的,随着尸体一点点露出来,臭味已经很熏人了,文沫当初还好死不死地正好站在了下风向,浓烈的味道不间断地冲着她来,哪怕屏住呼吸尽量减少吸气的频率,臭味还是使劲往她的鼻子里钻。

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无须再忍了,她花了大约五秒钟考虑了下到底是当着这么多人吐出来比较丢人还是自己悄悄躲到角落里去吐比较丢人后,果然跑到百米开外的另外一处木屋后面吐去了。

肚子里根本没有东西,早上出来得早,驱车过来之后直接到了案发现场,已经五个小时了,还能吐出什么来,可是这种恶心感却让你忍不住将胃里的东西倒个干净,哪怕是胆汁也不能留下。

她知道自己呕吐的声音一定很大,一百米的距离不足以阻断不远处那么多人的耳朵。今天注定是个丢人的日子了。又干呕几声,实在吐不出东西来,文沫擦了擦嘴,淡定地又站回去继续围观――当然,这次她聪明地改换了个地方,远离下风向,站在李响岳的旁边,逃离不间断魔法攻击的尸臭味。

李响岳回头望了文沫一眼,让文沫放心不少的是,他的眼里没有厌恶和鄙视,有的只是关心,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并没有事,李响岳才放心地转回身去。

一个小时后,女尸身上的塑料布终于被剥干净,一具****的尸体呈现在大家眼前。

虽然包裹尸体的手法一样,但是这具女尸除了已经**外,身上并没有明显伤痕,至少她的皮肤没有被开水烫过,私密部位也没有被伤害的痕迹。

如果不是那一卷包裹得十分雷同的塑料布,警方无法相信这具女尸也出自那个凶手之手。

相比其他受害者的面目全非,女尸神态很安详,似乎死亡对于她来说才是归宿般的安详,即使满脸都是青黑色,也不能掩盖她恬淡的笑意。

在场的警察都敏感的意识到,这个女死者,似乎与凶手存在些不一般的关系,也许是解开背后凶手之谜的关键。

...

------------

醍醐灌顶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市零下好几度的寒风中,不错眼珠地盯着法医的一举一动,仿佛他那双灵巧地抚摸着尸体的手是一把,马上就能为他们打开通往真理的大门。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有一条象样点的线索,法医自然也不敢怠慢,加了个通宵熬红了一双眼睛,第二天一大早,便将验尸报告交给了早就等在法医科门外的警察们。

尸体开口说话,果然提供了些了不得的线索。这具女尸全身上下都没有明显的伤痕,哪怕经过了法医的细致解剖,也只是在其胃内容物中发现了大量还没有被完全消化的安眠药。最终法医的鉴定结论,女尸是死于自杀的,这么大剂量的安眠药被吞服下去,如果不是死者自愿,凶手通过强迫的方式,很容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