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沁面无表情,很平静地看着文沫的脸,然后冷冷地开口让她走,再也不要出现。
文沫没有任何立场去劝说或者挽回什么,谁的痛谁自己最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却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便是如此吧,越是亲近的人造成的伤害却难以弥补。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关门离开,然后在门口站了许久,听着罗沁在病房里再一次哭得不能自已,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总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项钏已经死了,文沫剩下唯一能为罗沁做的,便是抓住凶手,给她最后一个交代。
凶手千方百计地想要引她想起何豆豆不可能无的放矢,看来想要解开项钏被害之谜,h市之行势在必行。如果凶手算准她的行动,在h市张开口袋等着她,那么正好,她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想身边的人再被牵连!
坐上飞机飞往h市的文沫唯一的念头就是:齐冉,但愿不是你!如果真是你,那请你直接来找我,我们面对面地,将所有的恩怨一次性捋清,不要再兜兜转转互相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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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旧案
一路上,文沫的心情都是急切的,哪怕飞机的时速已经是人类发明的所有交通工具中最快的,她依然觉得飞得太慢。但是等飞机真的平稳降落在机场、他们终于可以下飞机时,她又有些胆怯。
压抑在心底这么久的梦魇,纠缠了十年的过去,这一次真的要掰开揉碎,将所有发霉的蘑菇都拿到太阳光下曝晒,一切阴暗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将被公之于众。杀害何豆豆的真凶亦将会浮出水面,为他曾经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不是文沫期望的吗?为什么梦里百转千回的场景就要********地展示在眼里了,她反而有些踌躇呢?她就那么愣愣地望向舷窗外穿流不息的停机坪,一动不动。
如果,她努力了,尽了最大的心,结果依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她将何去何从呢?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期盼得太久,太渴望成功,心里极度害怕失败,才会不敢轻易跨出雷池一步。她曾经无数次想要重新启动h市高校女生连环被杀案的侦查程度,却每一次都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后拖。一次又一次,她都记不得了,何豆豆挂在她办公室上的照片也从最一开始的崭新鲜亮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她桌子底下的斗柜里深埋的积案厚了薄薄了厚,就只有何豆豆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变成了她心底最难触及的隐痛。
这一次,她终于又重新回到h市,打着一个官方的看似很高大上的旗号,重启h市高校女生连环凶杀案。她应该是激动兴奋的,她昨天晚上确实也激动兴奋了半天,甚至今天坐上飞机时还很迫切地希望快一点到h市,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了
“文沫,走吧。”程功出声打断了文沫的沉思,默默地拎起行李,站在过道上等待文沫回过神来。飞机上的乘客都已经下完,只剩他们两个,身边的空乘小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等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