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儿子二十二岁就结婚了,二十三岁就让你抱上大孙子了,我也是替我姑娘着急,再老两岁这孩子都不一定生不生得出来。”
“好什么呀,也不看看他娶的那个儿媳妇。一天到晚懒得要死,还得我这五十多岁当婆婆的人去伺候她。现在的女的哦,都被惯出公主病了。我跟你说我总怀疑我家那儿媳妇她不正经。好像就是上个礼拜吧,快到做饭点了,她出去买菜一直没回来,我着急等菜用,就出来看看她在哪耽误了。结果一出来你猜我看到什么了?看着她跟这老光棍在那插科打诨,笑得特别的开心,还时不时地轻轻拍老光棍一下。你说一四十多岁一直没结过婚的人他心里能正常吗?不定怎么压抑着变态呢,见着个女人都走不动道。就我那儿媳妇傻了吧唧的非得往前凑,你说说,这是正经人干出来的事情?就算是对方跟她打招呼,她也应该装没听着赶紧回家吧,这么不安于室,我儿子找了这么个儿媳妇我都得少活个十年八年的。”
“唉,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老光棍特别爱跟着小区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搭言,说没两句话就能跑偏到色迷迷的话题上。有那脸皮薄的,呸他一句骂一句不要脸也就跑了,可也有不知廉耻的,就愿意听他讲黄色笑话。”
“可不是呢,你说这老光棍儿要是只跟一个人讲,那是那个女人不够检点,招惹老光棍,但是他跟每一个年轻点的女人都这么说,这老光棍儿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能年纪一大吧还混得住在地下室这么凄惨,老郝可是说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给过房租了,那才几百块钱呢,都付不起。”
“嗯,老郝这人靠谱,他说没给肯定就是没给,你看这屋子里头跟扫荡了似的,指不定这老家伙想逃房租连夜跑了,出去之后不定被谁给害了。”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围观群众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等,几乎将事实推断了出来,而且从他们的分析中,警方也得到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胡闹真的如曾明君所说的,是个老色狼,对女性有或明或暗的骚扰行为,这会不会是他被害的原因呢?凶手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剁掉他一双手吧。
胡闹以前是个公交色狼,失去工作后,生活一度困窘,才搬到这一处小小的地下室栖身,生活上的不如意和经济上的困窘,再加上单身多年,他始终没有合法的发泄途径,又因为囊中羞涩不可能出去花钱找女人,长年累月压抑下来,性心理变态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渴望亲近触碰女性,那一双手从不老实,所以凶手砍掉他一双手,让他以后都不能再骚扰任何人。照这个方向推论,凶手就应该是以前被胡闹骚扰得狠了的某个女性,或者这个女性十分亲近的人。
但问题是被******这种事,或者更严重一点,哪怕被猥亵**,都有相当大比例的受害人,会因为羞于启齿,和害怕社会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而不敢去报警。她们选择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只有等到崩溃受不了的一天,才可能会对亲近之人吐口。
也就是说,哪怕胡闹曾经有过过激行为,都因为受害人的懦弱,没有到派出所报过案,现在胡闹一死,这个所谓的受害者的身份也成了谜,想再找她,几乎不可能。
病急乱投医之下,警方把主意打到了曾明君身上。曾明君被叛有期徒刑三年的那起案子给出的那份口供,以目前警方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似乎是可信的,只不过最终因为那个受害的女青年没有现过身,警察调查走访也没有结果,她才最终被判刑。
现在别的路都已经被堵死,想解开胡闹被害之谜,这个关键人物必须找出来。
两年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事物是人非,足以让很多人遗忘对他们并不重要的记忆,更足以淹没许许多多的犯罪事实。两年前在大街上被胡闹拉扯的那个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