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作案的隐蔽性极高,哪怕我们推测出来,边君亦真的有问题,只要我们一天拿不出铁的证据一天就拿他没有办法。
在国外,犯罪心理学的应用是得到法律的支持的,很多犯罪心理分析得出的结论,可以被直接用作证据,但在我们国家这部分的研究始终被认为是理论多过实际,即使我们分析出来的结论很正确,也必须要有其他的人证或者物证作为佐证,单独的犯罪心理分析结论是不可以用作呈堂证供的。这就给犯罪心理学的应用画了一个很小的圈,出了这个圈子,你理论再正确,都是不可能会得到法律的支持。
如果在国外,哪怕没有物证,几起意外,警方一一罗列出来找出规律,三件以上的规律性作案,就可以认定为连环凶杀案,边君亦作为这么多起案件唯一的共同点,他就是凶手无疑。
但在国内,呵呵,不好意思,你那全都是凭空推断。所以即便知道边君亦问题,想抓他,难啊!”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当了警察之后才知道,有些事他们真的力不从心。他们想要做的,与法律赋予他们权利能够做的,中间有着大段大段的空白界限。有的时候不是警察不去作为,而是各式各样的规章制度束缚着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即便想作为,也没有能力,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舆论的谴责和法律的惩罚。
因此到了普通百姓的眼里,警察就被扣上了无能的大帽子。全国这么大,警察这个群体的基数也十分庞大,一旦他们在执法过程上有一定的瑕疵,就会立刻被曝上网,在网络喷子的刻意挑拨下,不明真相的群众便会跟风喝骂。殊不知唯一能够保证普通市民的安全,不受犯罪分子侵害的,恰恰是平时被他们骂得体无完肤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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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成伤
边君亦一个人住在老屋的生活倒是很自在,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叫一份外卖,看些下学年会学到的书本,沉浸在编程的海洋中,尽情得游弋一段时间,然后晚上的时候,闲自己的电脑配置不够高,玩儿游戏不给力,转战附近的小网吧,激情地玩儿个通宵,到第二天早上67点钟,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刑素娥会偶尔回来,帮忙收拾家务,给儿子洗洗衣服。边君亦长到这么大,没给自己做过一顿饭,没有动手洗过自己一件外衣,内裤还是他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懂得男女有别,看了些略带些颜色的影片,再不好意思让姐姐给洗了,才开始动手自己洗的,至于外衣,他自始至终就没洗过。
做家务这种事情需要他自己动手吗?现在有老妈有姐姐,以后会有老婆,他是男人,被女人伺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儿子这么黑白颠倒损害身体的生活方式,刑素娥一定会严厉斥责,像唐僧一样唠叨到他改过来为止,但是随着小外孙的出生,边君亦在家里面的地位直线下跌,别说他这种生活方式健康不健康没人管,恐怕他就是饿死在家里边,刑素娥也只会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早已经**的尸体吧。他于是索性放纵到底,反正装了这么多年乖孩子他也累了,压抑本性活着不是他的风格。
这天边君亦又趿拉着拖鞋,拎着一兜子水果晃晃悠悠地来到楼下的网吧。十多年前网吧那种爆满的状态,现在怕是看不到了。随着网络的普及,笔记本和台式机配置更新换代速度的加快,以及两者价格的下降,不能说家家户户,至少一半以上的家庭,都具备了在家中上网的条件。来网吧的,基本上也就三种人:外地务工人员,在本地居无定所,没有条件安装稳定的互联网上网设备;未成年人,家里面管得比较严,不让随意玩游戏,网瘾又比较深的;还有最后一种数量最少,就是像边君亦这样闲得无聊,单纯的觉得网吧的机子配置较高,玩游戏比较爽,所以舍弃家里边一个人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