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我最后问你一遍,进来还是不进来你再想拖延时间,就别怪我下一颗子弹,就奔着他的脑壳去了”文沫知道再也拖不下去,她拔出腰间的配枪,递给旁边的武警战士,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离门口两步远的地方,便不肯再动了:“我已经表现出了我的诚意,我没带武器,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只要我确认连玉成还活着,我立刻跟你进去,决不食言。”文沫脸上全是坚决,大有你不让我看人质是不是还活着,便要杀要剐随你的意思。

反正连玉成没有死,凶手这样想着,给她看一眼也没什么,便拖着冯卫健往屋里走,等他们两个人完全退入阴影看不见了,又咣当一脚踹上大门。过了2分钟,大门再次开启,凶手手中的人质,就变成了连玉成。

他比冯卫健看起来好一些,除了雪白的衬衫上有几个脏兮兮的脚印,嘴角挂了丝血迹外,没有别的伤痕,精神看起来不错,而且他显然比冯卫健的心理素质要好,稳稳地立着,一脸平静,仿佛顶在他头上的不是枪,只是个普通的烧火棍似的。

很好他第一次妥协了。文沫如是想着,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跟着凶手缓慢后退的步伐,进了屋。

那怕屋里是他的天下,文沫又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凶手仍然没有大意,他又退后两步,将连玉成与冯卫健推到一处,拿枪指着他们,再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铐,扔给文沫,示意她自己戴上。

屋子里很黑,文沫站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能看到屋内的大体陈设和几个人所呆的位置。她顺从地戴上了手铐,不过也顺势坐在了一张脏兮兮的方凳上:”我刚下飞机,就被拎过来,刚才站了半天实在是累死了,坐着休息会儿你应该不反对吧你也站了半天了,不累吗不如也找个地方坐下,现在我这屋里只有咱们四个人了,我也听了你的话,千里迢迢的来见你,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没人打扰,总可以说了吧。”

“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且今天,讲故事的主角不是我,是他们两个。因为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26年前,我才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唯一能记住的,也就只有他们这几张脸了,他们自己做的好事,必须要让他们亲口承认。而你,文沫,我千方百计的引你来,是希望你完成我的遗愿。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罪,落在警察手里,是必死的结局,所以,今天,我压根也没有想过要活着出去,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同样也必须死。但是你,要活着,要活着讲我们的故事,告知全中国的人民。”

这个年轻的男子,谈论起生死来,语气中没有半丝涟漪,似乎平常的就像问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早饭一样自然,他能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显然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文沫现在不敢劝他,怕弄巧成拙反而适得其反,索性转移了话题引导他多说说话,加深自己对他的了解,然后徐徐图之,想出劝解的办法。

“为什么是我呢你是如何听说我的呢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听你的故事,愿意向其他人讲述你的故事呢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你托付给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不用谦虚,不用妄自菲薄,你很优秀是一个成功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至于我是如何听说你的,不在咱们今天的讨论范围之内,我的时间不多了,外面那些警察绝没有很好的耐心,他们已经等了数个小时,随时都可能冲进来,这单薄的木门,怎么挡得住他们的长枪短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明智一些,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逼我不得不对你下手,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那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文沫点点头:“我懂,你需要的是一个好的听众,一个好的传声筒,我会尽量客观,但是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对你之前做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