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个能说会道的兄弟,和略会些厨艺的混子手下,农家乐旅店开张了,可是王老虎坑盟拐骗的招数有的是,头脑也很聪明却不走正道,让他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地守着个农家乐饭店做生意,一天两天行,一月两月行,再长下去他就没有耐心了,况且竞争激烈他这儿又不出名、老板还凶、做的饭菜也难吃得紧,偏偏要价还高,所以哪怕他是这一片农家乐饭庄中,周围景色最好的,生意也慢慢一落千丈,最终门可罗雀,王老虎无奈丢开手,只得再想其他办法捞钱。
院子虽然回来了,名声确是臭了,他的远房堂叔欲哭无泪,摊上这么个侄子他有什么办法呢,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将小院一关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少了这每月千把块钱的收入,到底是亦难平,以后见到王老虎躲着走。
也合该他是有后福的,正碰上那群人贩子找落脚点,看中了它小院偏僻安静,彼时省内较为知名的景点兴建完毕,他们这种野趣十足的小景色也就没那么多人感兴趣了,没看周围的农家乐纷纷关门了吗小院那么偏,能有人愿意租,他都得烧高香了。
所以当这伙人用每月2500块钱的高价,租下这么个偏远荒凉破旧的小院时,王老虎的远房堂叔自以为是天上掉下个大肉馅饼砸在了他脑门上,欢喜的什么也不多问,忙不迭地将院子租了出去,这么好的租客上哪儿找去
对方很爽快地付了一年的房租,而且非常委婉地表示了不希望别人打扰的意愿,出钱的是大爷,王老虎的远房堂叔家里是个穷的,见钱眼开,当然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小院租出去这几年,除了快到交房租的日子时打个电话催催,一步都没再跨进过小院,当然了这种好事儿必须得瞒着自己的侄儿,要不然万一他心血来潮,再把小院抢过去,他这么笔稳妥的进账就要打水漂。是以王老虎压根儿不知道,堂叔的这小院,一直都有人住。
王老虎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当终于听出呼喊救命的是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小男孩时,他不屑的笑了笑,想他王老虎成名多年还能怕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不成
这孩子如果安分守己,他不介意一把米养着他,这样哪怕救援人员来了,他王老虎也是个救人的英雄,到时候只要小心躲避着镇上的人,谁还能知道他之前做的不地道的事情
如果不老实,呵呵,他还是那句话,反正地震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多他一个不多,只要处理的干净一点,没人能查到他的身上来。
要说在古代的乱世,王老虎也许会成为一代枭雄式的人物,但在和平年代的中国,他平时哪怕嚣张跋扈也有所顾忌,不过是正好赶上这样的混乱,行事便越发的胆大包天,杀个把人在他眼中更是跟杀只猫猫狗狗没什么差别。
等到他看清那条又深又宽的裂缝,眼神中有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不是没想过现在就把这小子弄死杀人灭口,却在看到他手里抱着的小女孩时改变了主意。
蒋朝阳终于看清来的这些人并没有穿着军装,他心下警惕,有过被成年人坑骗的经历,他对别人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戒备,尤其是来到这几个人中,明显为首的一个长得凶不拉几的。
“小兄弟,你别怕。”王老虎摆出他自认为和蔼的笑容,殊不知他这种笑容落在蒋朝阳的眼里,让他更戒备了几分:“小兄弟啊,我们是镇上逃难出来的。现在余震不断,镇子里楼房太密,太不安全了。我们兄弟几个没法子,才想到上面的小院住几天等待救援。小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呀”说完王老虎一边观察蒋朝阳的反应,一边又状似无意地加上一句:“说来小时候我还在这住过,这院子的主人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叔,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来过了小院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蒋朝阳也从人贩子那无意中听起过他们说这小院子是租来的事,想想人家正主上门儿他也没有办法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