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作用,田萱的牢骚话意外地起了安神汤药的作用。
“他们这对夫妻要我说也是绝配,一个一天到晚端着架子,在家里边横行霸道,好像自己就是大家长一样,什么都是他的,谁都得听他的。我看着他还以为看到已经死去的爷爷了呢。一个天天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都是昂着下巴的,傲得跟孔雀似的。就她那破医学院,还没我们大学好呢,有什么值得傲的可人家偏偏天天自我感觉良好,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昨天虫子跟她顶了几句,哦,你还不知道虫子是谁呢吧就是我三叔家的那小小子,大名叫田诚崇的。当初三叔在这小子生下来以后憋了好几天憋出这么个名字来,我爷爷那时候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当长辈的都盼着小辈成龙成凤。我这三叔算是个人才,居然盼着孩子成虫。哈哈,可笑死我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这小堂弟我好像听你说起过,快要大学毕业了吧他出生的时候你才几岁。懂事了没啊”
“切。他94年的。我可是85年的,差了九岁的,九岁还装天真浪漫。在我们家怕是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田萱说到最后,语气低沉且郑重:“如眉,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
田萱很少会有这么郑重的时候,戴如眉忙不迭地赌咒发誓,她这才继续往下说:“我有一次听我爸爸喝醉的时候提过,他原来应该还有个姐姐和哥哥的。我大伯比我爸大了十岁,在那个年代这么久的时间空白没有第二个孩子,是很难想象的事。那是因为在之后的两个孩子都没站住,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田萱的声音带着迟疑:“这两个我没见过面的伯伯姑姑,据说都是我爷爷在外面生下来的孩子,带回家来的。我奶奶名面上没说什么,可是没多久,两个孩子都死了,就很能说明问题。”
田萱的心情突然郁闷了下来,哪怕姜凤瞳吃了这么大亏都没能让她开心起来,一想到从来对她疼爱有加,一脸慈祥的奶奶原来背地里也有这么凌厉的手段,双手也是沾满血腥的,她就忍不住发抖。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沾着人命,哪怕最终能获得最后的胜利,那颗心是否也已经残破不堪面对一份已经千疮百孔的爱情和早已经物是人非的爱人,再回首,会不会替自己不值
为什么田萱有点明白,又好似不明白,为什么她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却依然觉得千百来的封建残留一直没有根除,女人依然像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一辈子的兴衰荣辱就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像奶奶、妈妈那样,都是很出色的人物,可是到最后呢变成什么样子奶奶一辈子,吃穿是不愁了,可是她跟爷爷已经有十几年都不太说话了,妈妈更惨,几乎成为隐形居士,就差剃度出家了。
如果有可能,以后她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从这个角度来看,嫁进了田家的姜凤瞳其实也挺可怜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跟她结婚,好像以前并没有听过大堂哥有相处很好的女朋友,他宣布结婚很突然,连大伯母王彩纹都满脸惊讶,显然事先并不知情。
大堂哥结婚之后,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每日早出晚归,不知道瞎忙些什么。姜凤瞳更是三天两头不着家,总在加班。即使全家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这两人也没什么眼神交流。
这么想来,田萱对姜凤瞳的恶感稍减,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也许只是伪装坚强。
田萱略带同情接着说:“我那好强的大堂嫂,连加了几天班,回家跟虫子吵架,好像是因为虫子进了她的屋动了她的东西,她放在梳妆台上一个装首饰的盒子没了。虫子当然矢口否认,两人话赶话说得急了,最后大堂嫂去拉虫子,被虫子一胳膊就给拐地上去了,谁知道她突然就肚子疼,然后就流了不少血。据说当时当然在场的人只有虫子和大堂嫂,虫子这名如其人,就是个怂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