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间里空荡荡的,其他人都出去抽烟、放水。阿文坐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很识相地低下头,拿手机出来玩。
看见她脸上的红晕,他问,“喝多了?”
徐依童勉力摇头,“还清醒着呢。”
“喝点水么。”
“不喝了。”厕所跑累了。
“酸奶?”
徐依童还是摇头。
意识飘忽,她瞅着余戈的脸,突然觉得他好遥远。浑噩中,感觉又回到了上次世界赛结束,她在酒吧买醉,想关心他,却只敢在他微博底下留言。
那时候就想问的话,现在终于有身份能问了。她伸手,碰了下他的睫毛,“手还疼吗。”
余戈:“不疼。”
徐依童不信,要去掏他手机:“把你老板联系方式给我。”
“干什么。”
徐依童一脸严肃:“我跟他商量商量,你以后来我店里上班吧。”
“我很贵的。”余戈说。
徐依童瞪着他,几秒后,豪气万丈道:“我有钱!有的就是钱!”
说完,又无力地垂下脑袋。
余戈伸手,想把徐依童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他说话。
徐依童闷闷地呢喃,越说越小声:“你来我这上班,我不让你干重活,你的手就不疼了。”
余戈怔。
静默半秒,他配合她:“等下次转会期,我让他们把我挂出去。”
徐依童:“好。”
但是想到‘非卖品’‘顶薪身价’之类的字眼,徐依童多少又有点心虚。
她语气变得没底了,悄悄问:“那得多少啊?你能先给我说个数不。”
无声笑了笑。
余戈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纵容味道,“你买的话,那就不要钱了。”
第44章
徐依童趴在桌沿,侧脸枕在胳膊上,偶尔和余戈说两句话。
他们交谈的音量并没有克制。
听到她问手疼不疼时,阿文没半点声息,尽量想营造出自己不在这个包间的氛围。甚至为了尊重兄弟隐私,忍着一眼都没看过去。
听到兄弟说转会期要把自己挂牌交易时,阿文不由摸兜,想出去抽根烟缓缓。
听到她询问OG-Fish多少能买时,阿文摇摇脑袋,直觉发笑。
还没笑半秒,便听到兄弟说不要钱。阿文浑身一哆嗦,心里咯噔咯噔。
鸡皮疙瘩冒出来,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难言的折磨...认识这么多年,从余戈口里听到这种话,简直比Roy和伊伊煲电话粥时讲的骚话还让人坐立难安。
...
...
上完厕所出来,余诺陪陈逾征去前台结账,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陈逾征感叹:“咱哥还挺迅速。”
余诺无奈:“你现在怎么喊得比我还自然。”
两人溜达了一圈,站在饭店门口透气。陈逾征点了根烟,余诺忽然想起来,“童童姐喝得好像有点多?我们去给她买点酸奶吧,不然等会胃要难受了。”
“行,走呗。”
走出两步,陈逾征拉住她,叼着烟含含糊糊吩咐:“外面冷,先进去把你外套穿上。”
“哦,好。”
陈逾征在那抽烟等她,余诺一个人返回包厢拿衣服。刚推开门,撞到房内的情形,动作明显地一滞,没再进去。
酒盏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徐依童蔫蔫地趴在桌上,旁边坐着余戈。很宽敞的大圆桌,相邻的每个位置可以再容下一个座位,而他们却挨得很近。安静的包厢,没人发出声音,阿文独自坐在很远的地方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