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忽视心底里涌现出的那一股莫名的愧疚，

对方眼里的难过像是能够传染一样，一眼望进去，会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心里闷得慌，他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怀疑这种东西向来只会伤害熟悉信任又关系亲密的人的心，

而愧疚，这是往往出现在错怪他人亦或者是对本该信任的人起了疑心，并且为此而造成伤害之后，才会出现。

可他莫珩，并不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他并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因为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会感到如此的难受。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沉闷又压抑，

窗外乌云闭月，野外的寒风刮过树梢，带来凄厉的呼啸。

夜晚人心浮动，黑暗能让一切情绪都变得难以琢磨，无法控制。

手指摩挲过季跃的纤细的指节，莫珩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观察着他眉眼间的情绪变化，浅金色的眸子闪了闪，眼底像是有一阵风吹过，阴暗的雾霾在逐渐飘散，

只要不是全然的怀疑，还会有所动摇和纠结，

……那就好。

“你会怀疑我，这没有错，有警惕心是好的，这世道本就不该轻易地去相信别人，季跃，是我小气了而已，所以别皱眉了。”

突然很想去抱抱他，

可抬起的手臂停顿在半空却又忽地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