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手指放在桌上，蜷了蜷，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眉目清秀的青年，一语道破事实，“你不喜欢他，你对莫珩有敌意。”

范宇诚看着他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眼里尽是冷意，“我没法喜欢他，我也确实对他有敌意。”

“我的弟弟曾经很崇拜他，后来竭尽全力成为了莫珩团队里的一员，再后来，”，范宇诚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眼里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的光，“他死在莫珩带队的任务里。”

范宇诚目光很冷，眼里像是凝聚着沉沉的死气，季跃认识他以来，无论什么情况下，对方脸上都会带着淡淡的温和微笑，

这还是第一次，季跃在他的眼里看见那死寂一般的灰败。

“莫珩带的第一批团队，包括我弟弟在内，以及莫珩很看重的那个向导，连带着他自己的弟弟一共四个人全都死在了那次的任务里，只有莫珩自己一个人活下了，昏迷了半个月后再带队，队伍里又折进去过半的人，剩下的，”，范宇诚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剩下的，能回来的，要么受了重伤昏迷，醒来后失去了任务中的那段记忆，要么就是记忆模糊不清，根本说不清来龙去脉。”

季跃的手指一点点收紧，面色逐渐凝重，范宇诚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莫珩是精神控制系的哨兵，而且还是高阶哨兵，团队里居然会出现集体记忆模糊或者缺失的情况，正常人都会起疑，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没有确切的证据，白塔也依旧将他划分为危险哨兵。”

“季跃，你了解过黑化哨兵的危险性吗？特别是像莫珩这种3S级的高阶哨兵。”

季跃抬眸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手指放在桌上紧握用力，

范宇诚没有和他对视，眼睛看向虚空，不知道在回想着什么，“像他那样的高阶哨兵黑化后，往往还能够保持清醒的神智，并不会立马就失控暴走，但他们会变得格外地弑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发地沉浸在鲜血和杀戮所带来的快感中，变成不分敌我的杀戮机器，到最后完全的失控暴走。”

季跃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看着范宇诚冷淡冷漠的侧脸，最后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

他不了解莫珩，哪怕心里有股冲动想要替他辩解，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常钰会被安排到他的身边，除开常钰喜欢他这一个原因外，在另一方面其实也是白塔对莫珩的一种变相的监控，常家和白塔的其他家族的利益联系紧密，但你在白塔没有任何的背景，高层不可能会把一个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S级向导分配到一个有潜藏危险的3S级哨兵身边，所以时锋他才会那么笃定地跟你说，白塔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