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跃揉了揉冰狼的脑袋,又重新转身去面对莫珩,“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冰狼,让它在房间里受到了惊吓,你先带它回去吧。”
“季跃,”,莫珩这次没有再看冰狼,而是定定地看着季跃,“宴昇还在你的房间里。”
他声音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可季跃却莫名地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宴昇还在你的房间里,你却让我离开,真的就没问题?
季跃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地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想要压制住那不明缘由的加速心跳,“没事,我能处理好。”
莫珩静静地看了他两秒,最后还是妥协了,“好。”
“那你……”
“你先进去吧。”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季跃那一句‘那你和冰狼先离开吧’被莫珩的话给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好。”
算了,谁先离开都一样,真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朝莫珩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光线从房内流泻到昏暗的走廊里,投射到墙壁上,
男人神色温和的脸照亮在房门外,那双漂亮的浅金色眸子里倒映着的全都是他的身影。
季跃看着他,抿紧了嘴,心里莫名有些刺痛和不忍,但最后还是迟疑地关上了门。
哒的一声轻响,房门再次被关闭,
投射到墙壁上的阳光转瞬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走廊再次陷入昏暗寂静中,
莫珩高挑的身影隐没在走廊的阴影里,
男人英俊温和的脸在季跃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彻底地冷漠下来,
他眼神漠然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默无声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冰狼安静地蹲坐在季跃的房门边也没动,冰蓝色的眸子目光幽幽地盯着这扇将它和季跃隔绝开来的紧闭房门。
男人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昏暗的走廊上,静默得像是一道黑白剪影,
一眼看去,显得阴暗又寂寥,
孤零零的一个人,身影都透着无尽的落寞和灰暗。
季跃,你怎么能把我关在门外呢?
无数的精神丝快速地铺满整个走廊墙壁,带着阴冷杀意,一直蔓延到走廊尽头,楼梯口前的另一双脚下。
房间里,
宴昇还静静地坐在原地,
季跃扭头看向他,注意力却一下子就被他手臂上渗透出绷带的血迹给夺去了。
他皱了皱眉,快步上前去抓住宴昇的手肘,抬起他的手臂查看,“怎么回事?伤口是裂开了吗?”
冰狼的这一爪子有将他伤得那么重吗?
不应该啊,
宴昇是3S级的哨兵,身体素质远比寻常人要强悍许多,这样的抓伤凭借哨兵自身的愈合力应该很快就会止血结痂的,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再次撕裂流血?
除非伤口的情况远比他刚刚所想的还要重。
季跃俯身想要去拆开他手臂上的绷带,给他重新查看伤口情况,
宴昇却抬起了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季跃,你直接给我疏导治疗,会比上药要快得多。”
季跃脸上一愣,紧接着陷入了沉默,
确实是这么回事,向导的精神力疏导对于哨兵而言比什么样的伤药效果都要好,
莫珩那时候在检测院受了那么重的伤,和季跃上几次床,进行几次深入性疏导,也就一晚上的时间就好的大半。
季跃没说话,宴昇却罕见地主动先开了口,“季跃,你现在还是我的向导,以后出任务,我找你疏导的时候也要这么抗拒拒绝我吗?”
接吻,拥抱,上床,这在哨兵和向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