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出去时,我好吃好喝养着,这去当医官当了一年半载,人瘦成这副模样,说明了一个道理。”
银筝好奇:“什么道理?”
“人就不该做工!”杜长卿一口咬碎核桃,“要我说别当劳什子医官了,在我这做人不比在医官院当牛做马强?也没见发你多少俸禄。”
阿城小声开口:“东家,医官院那还是比咱们医馆强的。”
杜长卿翻了个白眼。
苗良方拿拐杖佯作抽他,一面帮陆曈卸下医箱,呵呵笑道:“回来就好,你回来得匆忙,家里没来得及做饭,小杜特意给你定了桌酒席,还让人杀了只养了一年的老母鸡炖汤……”
银筝闻言就道:“炖什么鸡汤,又不是产妇猫月子。”孂
“那不是想给陆大夫补补身子吗?”杜长卿不满,“补气!”
“哎呀,”苗良方无言,“其实猫月子也不是要喝这么多炖鸡汤的。”
“合着我还炖错了?”
话头就在这吵闹里逐渐偏离。
院子里走之前的布棚已经拆了,新年后,盛京没再下雪,一日比一日暖和。众人在席间坐下来,说起先前陆曈去苏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