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我们都以为他已好了,谁知……”说着,面上真添些愁苦悲戚之意。
陆曈顿了顿:“这也不难。”
董夫人一愣,忙道:“此话怎讲?”
“肺为贮痰之器,上焦气机升降不利,致津液凝聚,痰浊久蕴,新感引动伏邪,则为哮。应当先治其标,疏风清热,后治其本,宽胸化痰,降气平喘,再以健脾益肾。”
董夫人不懂她说的医理,只问:“陆大夫的意思是,我儿这病可治?”
“不敢说根治,十之七八可除。”
此言一出,董夫人顿时大喜,看向陆曈道:“果真?陆大夫可不要骗我!”剕
陆曈微笑以对。
董夫人上下打量陆曈,心中兀自思量。
董麟这病纠纠缠缠也已十多年,名医瞧过,药也吃了不少。去年宫中御医开了一方药,连吃了几月,董麟好了许多,久没再发作,众人都以为他好了,没料到今日偏在万恩寺发作了,还如此凶险。
这位陆大夫看着年轻,刚才那番急情,却是实实在在将董麟救了回来,且从头至尾冷静从容,许是有几分真本事。
董夫人遂放缓了语气:“陆大夫,你如此相助,当是董家恩人,待下了山,董家必然奉上厚礼相酬。”
这话一半是为了陆曈救命之恩,一半,大约是为了向昭宁公世子卖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