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角,迈步从妇人尸体上跨过,谁知那一直端坐在角落的,只认真玩着手中树枝的傻儿子像是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一下子从屋中跑出来。
“爹、娘、娘!”
傻儿子嘴里焦急喊着,手里软绵绵的树枝用力朝他掷去,愤然道:“坏、坏人!”謞
戚玉台脸色一变。
“阿呆”虽心智似孩童,人却生得高大,杨翁夫妇将他照料得很好,衣着干净,面色也红润。那双澄澈懵懂的眸愤然盯着他,焦急地、怒立地挥动手中树枝。
树枝软绵绵的,落在人身上一点痛楚也没有。
像个笑话。
戚玉台“噗”的笑了一声,漠然走出屋舍。
身后护卫拥上,紧接着一声闷响,四周重归寂静。
画眉在笼中凄厉欢唱,欢唱或是哀泣,总归都是同一种清脆歌声。謞
狭小茅舍里,三人零散着并在一处,被血河淹没。
他站在门口,看着笼中扑腾翅膀的画眉,忽而觉出几分无趣。
还没想好这头如何处理,篱笆后又有人进来,是个背着竹筐的高大汉子,瞧见一行人愣了一下,还未开口,一眼瞧见门口那条蜿蜒血河。
“爹、娘,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