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头:“纪珣?”
这位纪医官医术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已做到入内御医,表面位卑而名显,深究起来,有纪家在背后撑腰,地位不比院使低多少。
只是纪珣为人清高冷傲,难以接近。既然今年春试由他出题,难度自然不低。
“是啊,”段小宴目露兴奋,“听说景德门贴红榜时,榜下一众太医局学生脸色都不好看。这回太医局那帮人估摸着脸都不知道往哪搁!”船
医官教导、医官出题,最后却是一个市井里的平民医女得了第一,听起来多少不怎么光彩。
“哥,我们要不要准备贺礼送去西街?”
裴云暎瞥他一眼,“你不是怕她吗?”
自打上次在仁心医馆被陆曈用乌蛇戏弄过后,段小宴就对陆曈敬而远之。虽然那条蛇其实并没有毒,但段小宴总觉得,当时陆曈看向自己眼中的杀意是真的。
段小宴打了个冷战,道:“就是因为怕才送的嘛。想想,日后她进宫了,万一咱们有个头疼脑热,偏被安排了她医诊,岂不是将性命交由她手中。一不小心”他比了个杀头的姿势,“找谁说理去?”
见识过对方的疯狂后,段小宴觉得,陆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