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翅膀染红了。鑒
她正想叫住裴云暎还帕子,就见刚走到院子里的人脚步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回头走来。
陆曈下意识握紧袖中毒粉。
莫不是这几步路间的功夫,裴云暎又反悔了,男子心海底针,权贵的恻隐做不得真,哪有他自己的前程重要。
如果他要靠近,她就趁他不备毒瞎他的眼睛再杀了他。
裴云暎在她身前站定。
陆曈心中警惕。
紫檀色衣袍在窗外那些艳色光焰中渡上一层华光,他眉眼也被照得流光溢彩,高深莫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鑒
须臾,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木盒,放在桌上。
檀木盒只有巴掌来长,做得很是精巧细致,盒盖上雕刻着漂亮的麻姑献寿图。
陆曈不知道这是什么,犹疑地抬头看他。
裴云暎揉了揉额心,提醒道:“子时已过,元日了。”
陆曈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
裴云暎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接受她确实没记起来的事实,把那只木盒扔进她怀里,忽地笑了。
“元日了。”他再一次强调,“陆三姑娘,生辰礼物。”鑒
……
焰火还在继续。
西街的老城墙,灰暗陈旧的砖墙被头顶华焰映得五光十色,裴云暎离开医馆时,德春台的欢乐还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