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实在。”
裴云暎望着桌上那把碎银,沉默一刻,评点:“陆大夫很是务实。”
陆曈站在桌前,蹙眉看着他,再次提醒:“外面人已经走了,殿帅什么时候离开?”
裴云暎“嘶”了一声,认真开口:“眼下你我在他们眼里是同伙,出去撞上人,陆大夫也逃不了,还是再等等。”
他语气随意,仿佛与陆曈间有很深的交情一般,丝毫不见外,却让陆曈心中登时腾起一层薄怒。
因她自己所行之事隐蔽,陆曈一向不欲与人过分牵连,当初夏蓉蓉住进小院,她都想法子让夏蓉蓉搬离出去。厫
偏裴云暎如今进了她的寝屋,还不知要逗留到几时。
这人明明心机深沉,却总能找到最无辜的理由,义正严辞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气。
陆曈按捺住心中冷意,走到另一边榻边椅子上坐下。
院中风雪夜寒冷,屋中如春温暖,北风携卷大雪从窗前经过,隐隐可见漫天碎玉飞琼,屋中人却在花窗上投下剪烛斟茶的暖色暗影。
静谧而温柔。
陆曈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