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手指离开她的口,连住一丝唾液也迅速崩断,就见陈宗月吻了下自己的指腹,“幸好你这么乖,替我省了不少事。”

黄鹦一愣,瞳孔映有粼粼波光,声音极轻地问,“我要是不乖,你会做什么?”

陈宗月似笑非笑的回答,“找个笼子把你关住,等你明白自己逃不掉,就不会想着要出去了。”

困在方寸笼中,每日予以食物、阳光,隔绝它与外界的接触,长此以往,它会因为习惯而呆滞,不敢飞出笼外,羽毛还是那么鲜活靓丽,嗓音美妙地唱着歌。

黄鹦以为他是开玩笑,环上他后颈,不用说着音调婀娜的方言,也能让人酥化,“关进你心里好不好?”

说完吻上他,勾缠他温热的舌,他不仅放任,更捞住她滑腻的背,配合她自由发挥,炽而粗糙的掌摩挲着她的大/腿。

这时,传来几下敲门声。

隔音效果真是好,陈若宁全然不知书房里发生何事,等了好一会儿,房中人打开门。

“陈叔,我……”

开场白就卡住,眼前男人赤膊亮出一身匀停精实的肌肉,留有一道从肩膀到胳膊的伤疤。

他无意望入房中,干干净净的桌上坐着陌生的少女,也偏着头打量他,还没梳理好的头发,穿着皱巴巴的宽大衬衫,桌下一片凌乱,满室旖旎且腥的气味,惹人浮想联翩。

陈若宁后退一步,刻意将自己避开,状若无事的说道,“我就是放下行李了,过来跟您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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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一关上, 黄鹦又躺下了。

望见颠倒的窗,听不见蝉烦,傍晚燃烧的天空就像静止的海,她仰着下巴出神,直到凛冽的气息再次覆在身上,灼热的吻烙在锁骨上。

黄鹦转过脸, 正好擦过他的鼻尖和唇, 蹭着与自己温度不同的皮肤, 她忽然说, “我想去澳门。”

这个‘想’不是强烈的诉求,比如,想生意兴隆、想娶个好老婆、想先人托梦告诉彩票中奖号码。

然而, 陈宗月稍顿一下,许诺说, “生日过完带你去。”

她有些愣, 接着感觉到被他手掌钻进腰间, 往上摸, 聚起一处柔嫩攥住,又松开。

黄鹦抓住他骨头粗硬的腕,阻止他继续, 声音都颤颤软软,“不要了,腿都麻了……”

陈宗月停下动作却收不回手,被她握着捏玩, 听到她又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恐怕,连陈若宁也回答不上来,自己到底是谁。

在他五岁那年,香港乱成一锅粥,正值中英谈判,各界人士纷纷称前景黑暗。

他的生父蔡志华是葵青堂口主事人,眼看堂口气数已尽,随众流投靠义宏社团。同年,义宏一批外货从葵青区醉酒湾上岸失踪,相关的人都跑路。

在夜/总会灯牌要迎着脸那么近的钵兰街上,一辆白面汽车里,花衫仔眼尖地捕捉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回头说着,“森哥,他上楼了。”

陈宗月正点着烟,火光晃过立体的五官,他一抬下巴,引擎马上发动,后座偷喝咸柠七四九仔抖了自己一身水。

彼时,陈宗月认‘周老’作契爷,已经改名换姓,却让跟着他的细佬还叫他原名。

两辆七人车刹在楼道口,嚣张堵住去路,车门哗哗打开,下来十几个来者不善的古惑仔,顶着火目涌进窄楼,几个守在楼下。

今晚不管是端碗食饭的良好市民,还是涂脂抹粉准备出马的小姐,统统锁起门不敢出屋。

花衫仔率先踹开门,匆匆地冲进去。陈宗月从容随其后,一眼扫完屋内,桌面铺着报,一杯剩一半的泡面,还有一杯被杂志盖着,等待人尝,椅背上挂着一只孩童书包。

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