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灿烂,眉眼生花,把人家说得一愣一愣的。
陆启明揪着满月的衣领,把人拎回屋,关上门。
满月颇遗憾地嘟囔:“哥,有钱不赚王八蛋!”
“那也不能昧良心糊弄人。”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满月乐颠颠跑去开门,她不嫌烦,反倒觉得与有荣焉,为有这么个哥哥骄傲。
门打开,满月撑着门框,稍稍打量了几秒眼前的人,这次来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一身优雅干练的裙装,妆容淡雅,微扬的丹凤眼,给人一种凌厉的压迫感。
满月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非常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笑脸相迎,客气地问:“您是哪家机构的?”
女人没答,视线越过她,定定望着她身后。
满月莫名其妙地顺着女人的视线转身看过去,陆启明站在她的身后,眼睛蹙得平直,眼里有种风停雪止的冷肃。
这一刻,满月终于想起那双眼睛在哪里见过了。
即便很多年没见过面,陆启明仍对这张脸熟记于心,他一眼便认出她是翁婷,他的母亲。
陆启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步迈上楼,留满月瓷着眼珠,傻愣在原地。
她慌张地大喊了一声“妈”
陈岚听到满月的喊声,立刻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翁婷,惊愕地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客厅里,两个女人平静对峙,满月躲在姥姥的房门后面偷听,转着眼睛看向沙发上的陈岚和翁婷。
这两位女性的气场鲜明,陈岚属于外刚内柔的持家型,而翁婷t?则是气场强势的女强人。
原本两家人交情深厚,陈岚和翁婷的关系也如同亲姐妹。可自从翁婷抛夫弃子离开之后,陈岚便打心眼里不待见她,连一杯水都没给她倒。
翁婷简单地叙旧了几句,陈岚让她直接挑明来意,不用兜圈子。
翁婷说:“我想把启明接回我身边。”
满月一惊,脑袋嗡嗡作响,像被人敲了一闷棍。
按照往常陈岚的脾气,早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但今天却异常稳重,可能顾忌翁婷是陆启明的母亲。
陈岚抱着手臂,靠进沙发背,问翁婷:“陆大军去世你知道了吧?”
关于陆大军,翁婷不愿谈起。两人离婚并非感情破裂,她一直觉得有愧于他,有愧于这个家,有愧于孩子。但翁婷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不想到老了回看这一生,愧于自己。
翁婷用沉默代替回答。
陈岚自顾自地说:“你想没想过,你儿子这些年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是怎么过来的?他吃不吃得饱?住在哪儿?有没有被送去孤儿院?或者被没被收养的人家虐待?这些你都想过吗?”
翁婷眸色微黯,“我之前有找过你们,但南一道街拆迁了,我没有你们联系方式,一直没联系上。”
“找?”陈岚嗤笑了声,“你当初洒脱地卸下母亲身份,一走了之,连个电话都没留,对孩子不管不顾,现在孩子大了,你想起找了。你有什么脸找孩子?你凭什么觉得他会认你这个妈?”
翁婷辩解说:“我从来都没想过不管他。我当初和陆大军离婚,孩子一人一个,他是孩子的父亲,我相信他能照顾好孩子,我没想到他会出意外。当初抛下他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没能力带两个孩子一起走。我有能力了,第一时间就是想把他接回身边,弥补他,给他更好的生活。”
翁婷简单一句“更好的生活”,埋没了陈岚这些年的付出。
“更好的生活?”陈岚冷眼看着翁婷,“什么是更好的生活?”
翁婷想给得太多,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便说:“启明今年应该高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