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当作你喜欢。”顾舒昂边说,边脱掉外面,熟练甩在沙发背,“我先去整理行李。”
说完,转身走进衣帽间。
没过多久,他别过头,
衣帽间出来,手里空空如也,“没有行李箱,我下次来再收拾。”
话音刚落,顾舒昂来看都不来一眼她,已经迅速走出家门,只留下一声咔嚓,门锁关上的声音。
姜而拿起沙发上外套,“顾......你的外套。”
他怎么了?
顾舒昂开着车回到他的四合院里,叫人拿酒来,茶几上,摆满酒杯,每一杯全被倒满酒,有洋酒,有白酒。
他的瞳仁目不转睛地凝视硕大的客厅另一边的沙发,姜而曾经坐过的位子。
灵魂出窍,已经飘到那边去。
孟璟年进门,瞧见满桌子是酒,坐在他身旁沙发上,“顾舒昂,你疯了,居然酗酒。”
见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一副痛哭过的样子,这段时间他们的圈子所有人都知道。
高不可攀、洁身自爱的顾舒昂居然被一个残疾的女人给甩了,是邱芙梦放出来的风声,也是她一手造成。
一开始孟璟年是不相信,顾舒昂找兄弟去打压邱家剩下的小工厂,赶尽杀绝,短短几天时间,邱浦泽以前签下的欠条,全部找上门找她还钱,不还钱他们联合告邱浦泽上/法/庭。
她没有办法将小工厂抵押银行,邱芙梦的大客户被抢光,小工厂没资金运作,连买原材料的钱都没有,小工厂被银行没收。
孟璟年意识到,顾舒昂真的被甩了,才会做到这么决绝。
所有人都以为,顾舒昂会狠狠报复姜而,像对付邱芙梦那样。
现在看来,孟璟年知道,这个人半根毛他都不敢伤寒。
刚结束手术,准备回家休息,收到他的短信,说出来喝一杯。
孟璟年怕他喝出事,凑近闻了闻,他身上没有酒味,酒味是从茶几飘来。
“被甩,还好吗?”
顾舒昂眨一下眼睑,目光瞪向他,“你疯了?”
他还能回答,问题不大,孟璟年坐下,叫来服务员拿被苏打水来,明天他还有手术,“我可不能疯,不然明天病人可会死的。”
服务员端着一杯冰镇苏打水,他接过道:“没疯,就行。”
“你打算怎么办?把她狠狠地追回来,再狠狠地甩她一次,让她感受下被甩的痛苦?”
顾舒昂没好脸色看他,“幼稚,孟璟年三十好几的人成熟点。”
孟璟年抿唇摇了摇头,“是,你最成熟。”视线扫过满满一桌酒,一杯都没有碰过,无力叹了叹气,“那你打算怎么追回来?”
“这是我找你来的原因。”顾舒昂道。
孟璟年没好气说:“你不是说我幼稚吗?还找我出意见。”
“那你出不出?”
“出,我出。”孟璟年第一次见到如此窝囊的顾舒昂,一个人生闷气,都不敢喝酒,这个人只能是顾舒昂了。
“拿出这么多酒,一杯都不敢喝,只有顾舒昂你能做出来,伤心到极致,滴酒不沾,狠人。”
顾舒昂凶狠瞪他:“废话真多,我叫你来是出主意,没有就给我滚。”
孟璟年回忆起这么多年,只跟一个人分分合合,到现在也是,“超级简单,一哭二闹三赖皮,这是男女通用,特别重要一点是......”
“什么?”顾舒昂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
孟璟年眯着眼睛,把头伸向他,手在前面,上下滑动一下,“边哭,边用这张帅气的脸凑近她,说点不要脸卖惨的话。”挑一下眉,“绝对有用。”
顾舒昂蹙起眉心,觉得他的主意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