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而每天在等李院找她，询问她与顾舒昂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劝她与顾舒昂分手。

但没有。

只是人仿佛消失般，不见踪影。

她的脚步停在游乐场，抬头望向正对面楼房最高层，相比较长痛，她更喜欢短痛，不想拖拖拉拉，把情绪耗在时间里，只会越来越差。

姜而提着水果，走进大院里最高那一栋楼。

来到李院家门口，她手指紧握成拳头，举起想敲门，却停在下来。

此时此刻的姜而像一条清澈的小溪，被黄河入侵，溪水变浑浊，里面很多虾米渐渐被黄河的河水冲刷/死/掉，因为无法适应水质。

她要想办法，将黄河的水处理掉，回到从前清澈平静的小溪。

“小姜？”

姜而回头一看，是连姨，“连姨。”

连姨越过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来找李院？”

“嗯。”

连姨进去换鞋子，却久久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头一看，姜而像一根木头站在原地，“进来啊，怎么变成这么拘谨了？”

第51章 有问题什么？

白发苍苍的李院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翻阅书籍，柔和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姜而有些恍惚重新见到外婆。

外婆身前是一名教师，很喜欢看各种书籍，外婆的书桌也是放在客厅里。

连姨喊道：“李院，小姜来看您来了。”

李院放下书籍，拎起眼睛，瞅见姜而像犯错的小孩，拘谨笔直站在她跟前，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小姜坐，傻傻地站在那里做什么。”李院指着一旁沙发，“来就来，不需要带礼物。”

姜而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缓缓坐下，道：“没有，看水果特别新鲜，想给您买点。”

李院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连姨，连姨立刻反应过来，“那谢谢小姜，我拿去洗洗给大伙尝尝。”

说完，她提起水果走向厨房，留下李院与姜而两人。

“我们去喝喝茶聊聊天吧。”

“好。”姜而迅速起身，向前搀扶李院迈向茶室里。

李院熟练且优雅泡茶，茶水倒进茶盏里，放在姜而面前，“喝茶。”

“谢谢。”姜而双手捧起，抿了一小口，眼睛直勾勾盯着李院。

李院接到她的眸光，“怎么了？这样看姥姥。”她只看着，不说话，放下茶盏，“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质问你与顾舒昂的关系？”

姜而真挚道：“对不起，李院，我会......”

“爱情是最无解的东西，不是吗？”李院欣慰道，“姥姥明白甚至理解。”

“姥姥更知道你是好孩子，优秀的孩子，舒昂喜欢你人之常情。”李院望着眼前这个粉妆玉琢但瘦弱的脸庞，眼角全是冷清的坚韧，令人移不开眼。

前几个月，她们有有一次更深层的细聊后，才知道她身上那道坚韧是生活苦难所迫。

在姜而母亲离世，没有多久姜国豪另娶他人，曾经属于姜而的小家，一夜之间，成为家庭里

最不受欢迎的人。

如果不是姜而的外婆接她回去，严重是她可能死在那一年。

姜而的外婆是一名人民教师，很年轻丈夫早早离世，她一个人拉扯大姜而的母亲和舅舅，终于等到两个孩子成家立业，本以为她能放下重担，好好享受她的退休生活。

人算不如天算，姜而的母亲出意外车祸，白发人送黑发人，姜而失去双腿，捡回一条命，女婿却毫无预兆下再婚，外孙女失去双腿卧床在医院。

戏剧般的悲剧要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家身上，仿佛是游戏存档一夜之间被人删除，望着躺在病床上瘦小的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