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目送车子离开,尤景润收起笑容,满目冷清,提前给安排在酒店的人打去电话。

“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记得教她怎么说。”

“我明白,尤总。”

曲仍全与喻沁之间,曲仍全倒台更为重要。

至于喻沁想完全摆脱干系?

简直天方夜谭。

-

酒店中。

内心知道这里是尤景润安排的地方,喻沁到了这里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这家酒店封闭性很好,喻沁踏实下来。

进入房间,她摘下口罩与墨镜,吩咐早就等在套房里的佣人:“帮我倒杯水。”

很快,矿泉水递过来。

喻沁皱眉,有些不耐烦:“我不喝矿泉水!”

佣人只能去拿烧水壶,现烧水给她喝。

喻沁身心俱疲,觉得自己刚安稳两天,却又出了这么多事。

老天爷是见不得她过安稳生活吗?

尤其她的父亲还出了事,她却不能去看……

喻沁疲惫不已,靠在床头。

因为那天在厨房做饭忙了好几个小时,她现在得腿只觉得脚酸胀酸胀的,“帮我捶捶腿。”

佣人看她一眼,只能过来给她捶腿按摩。

喻沁垂眸,“你们都是景润的人?”

景润不是向来不喜欢保姆佣人的吗?

“是的。”

“这么年轻?”

这两个女佣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岁。

喻沁有些不爽,“你们之前照顾景润了吗?”

两个女佣人略微沉默,只能回答:“是。”

她们其实并不是佣人,而是尤总的文秘。

因为喻沁没见过这两个秘书,尤景润这才特意把她安排在喻沁身边,负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喻沁打量她们好几眼,只觉得这种女佣肯定都是不怀好意,指不定抱着什么心思做事呢。

“你们要清楚自己的本职工作。”

给她捶腿的文秘垂眸下来,淡淡应答:“嗯。”

心想,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尤总?

心思狠辣,刁钻刻薄,一点都不善良。

幸亏尤总跟她离了婚。

“喻小姐,尤总嘱咐过,让我们提醒您,一旦有人找到您,您只管指证曲仍全的所作所为。”

喻沁听她嘱咐自己,更加不满了:“用得着你来跟我说?捶你的腿得了。”

文秘忍着不满,只能继续捶腿。

而喻沁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在意这两个女佣太年轻,留在尤景润身边不安全的事情。

全然忘记她刚刚离世的父亲。

这种女儿,养来何用。

-

火葬场。

喻先生从抢救无效,到送来火葬场火化,不过三个小时。

喻夫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抱着骨灰盒坐在火葬场门口,怔怔的望着路的尽头。

喻沁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老喻,这辈子我们算是把她养废了。我真是痛恨,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喻夫人仿佛瞬间白了头发。

短短两年多的光景,喻家家破人亡。

等喻夫人带着骨灰回到家中,她眼泪都掉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