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眉面无表情,“不许去。”

“什么?”周等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她与蒋利恺都订婚了,如今他出了事,作为未婚妻去探望照顾,是应该的。

尤其她前些日子受伤,蒋利恺也是但凡有空就去照顾她的。

周匀军赶紧拉了一下秦于眉,于是对女儿说:“你去吧。”

“好。”

周等云心觉奇怪,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过问。

最近接连出事,她都快忙活不过来了。

等周等云走后,周匀军说:“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万一是误会呢?”

“误会?”

秦于眉说:“我妹妹都过世了,蒋家却并没有排过来一个人吊唁。这不是做贼心虚吗?何况那颗扣子,怎么就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丛姚手里?铁证如山!”

周匀军也觉得这件事根本解释不通。

“那也得等这些事过去了再说。难道你还想冲过去,把他们父子俩宰了不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秦于眉双眼红肿,面无表情,“如果真是蒋翁做的,那他们的婚事就不做数了。”

-

七天后。

周等云今天忙完工作,便准备去医院看蒋利恺。

“我跟你去。”秦于眉在楼下,梳妆打扮好的样子。

“妈,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周等云说。

“没事,走吧。”

母亲脸上的情绪怪怪的,周等云只当是因为小姨的离开,才让母亲如此。

她扶着秦于眉的手臂,一起走出去。

最近这几天,她都不敢提起小姨半个字,生怕母亲承受不住。

一路无话。

人民医院。

病房里。

蒋老头正在与蒋利恺聊天。

“这个去疤膏好用吗?”蒋利恺研究着那支去疤膏。

蒋老头瞥他一眼,“你那伤疤多数都在后背和屁股上,一般人谁能看得见?”

“屁股怎么了?屁股也得好好照顾啊!”蒋利恺示意新来的保镖将去疤膏留好。

“这件事,你什么想法?”蒋老头严肃起来。

蒋利恺沉默着。

种种迹象表明,他这次出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周聿。

可他甚至没办法去问。

一旦问了,如果是周五,那他很周等云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这件事出现以后,他的第一想法不是报仇,而是特别希望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周聿。

蒋老头忽而一笑:“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是我们误会了周聿?”

蒋利恺抿了抿唇,没说话。

“恋爱脑!”

蒋老头提高音量吼着:“你的命差点就没了!你后背那条刀伤,要不是你抱住了脑袋,蜷缩身体,早就砍在你的颈椎上了!瘫痪都是最轻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考虑儿女情长!”

蒋老头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蒋利恺皱眉:“可是周聿没理由对我下这样的手,我一没挡他的路,二没有害他,他干嘛要对付我?”

道理是对的。

蒋老头也不理解,“那他怎么不来看你?”

“咚咚!”

蒋老头沉声:“进来。”

话落,病房的门被推开。

秦于眉与周等云进来的。

大约过了两分钟,周聿与许知恩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