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能让他狠心这样对周聿?

单纯的野心?

不像。

方雍不是那种人。

这些年他丝毫不贪,就是一个劲的做政绩往上爬。原以为他是真的正直,也许他是有目标的。

卧室里。

即便方雍再生气,他依旧没有跟秦丛姚分房睡。

一想到这些年他们的生活,秦丛姚的眼泪就忍不住。

她挪动身体,从身后抱住方雍,手按住他的手背。

“方雍。”

他态度依旧和缓:“嗯?”

“都这个年纪了,我们不能闹离婚吧?”秦丛姚把他抱的很紧。

他今年52岁,她48岁。

方雍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睛,“有些事我们以后再聊。”

“你能不能答应我,别把周聿逼到真的破产?大姐和姐夫要是知道,他们会跟你撕破脸的!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想你这些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秦丛姚宽慰他。

心里却着急的想要知道方雍到底在介意什么事。

不然她连挽救的方向都找不到。

方雍没再回答,闭眼睡了过去。

-

月初第三天。

方雍刚到办公室,准备看一份申请的文件。

然而文件里面掉出来一个信封。

方雍心里的预感不太好,慢慢拆开信封。

看见里面那张纸上的一行文字,他心尖沉了又沉。

上面写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以及一所监狱的地址。

方雍迅速将纸揉成团,叫来秘书,“这文件谁送过来的?”

“我啊。”秘书问:“方省,是哪里有问题吗?那我原路驳……”

“不用。”方雍摇摇头,“你去忙吧。”

是谁?

谁会知道这件事?

方雍不需要细想,就知道对方是拿这件事在威胁他。

目的是什么?

不出半小时,方雍的电话响了。

而且是私人电话,一个陌生号码。

方雍直觉告诉他,这是送信封的人打来的。

他接听:“哪位?”

“方省您好,敢问那份申请文件您有空阅览吗?”

方雍垂眸一笑,“看了。你有什么事?”

“想请方省赏个脸,我请您吃顿便饭,聊一聊细节问题。”

“行。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方雍叫来秘书,“帮我查查这个号码哪里的。”

“是。”

很快,秘书就给了答复:“是一个叫严次的国人。”

严次?

秘书顺便把这个叫严次的人的资料递了过来。

人生履历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记录,且多年定居国外,近来才回到国内。

不仅如此,所有严次出现过的地方,都有记录。

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时间定在今晚八点,就在安市的一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