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中。

展清走到窗前,看见了金夫人回了下头,最终上了车。

“你母亲已经放弃你了。”

华丛韵缩在角落里,脸颊火燎燎的炙热肿胀,她眼神警惕,生怕展清又会折磨她。

早知如何,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觉得嫁给展清是件好事!

现在她逃不掉,也无法求救。别墅里的人都向着展清,不愿意帮助她。

华丛韵憎恨那些人!

展清转回身慢慢往外走去,“晚餐的时候陪我喝点酒吧。”

听到这个酒字,华丛韵浑身一震,恐惧感再次袭来!

他一喝酒就要发疯!

“我不……”

展清打断她:“不是恳求,是通知。”

-

傍晚。

华丛韵被女佣生拉硬拽的弄到了餐厅,将她按下坐好女佣才离开。

其余佣人把菜摆好,展清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的放下,他们全部离开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展清悠闲的吃着饭,完全没看对面的华丛韵,但她却是抖的很有节奏。

“不饿?”他问。

难以想象一个把她毁了的人,是如何心平气和的询问自己饿不饿的。

华丛韵觉得展清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甚至是魔鬼!

展清咀嚼着口中汁水浓郁的牛肉,笑着打量她,只等咽下食物,才道:“我不会活活饿死你的,放心。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我会给予你。”

怜悯,赏赐,施舍!

这些都是华丛韵最最厌恶的!

展清似乎很清楚华丛韵的痛点在哪里,他就紧抓着不放。

比如恐惧,就要比疼痛更让人崩溃。

你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来,所以你要时刻提防。

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这就是华丛韵此时此刻的状态。

“吃啊。”

华丛韵不动筷子,她怕展清在这些东西里下药。

下一些不能让她死,却能让她十分痛苦的药。

展清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嘲讽,“那种东西很贵的。你不值得。”

华丛韵气到眼睛发红,“你当年明明追求过我的,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当年追求你,也是因为你跟我的女友长得像。”

他的坦荡直白将华丛韵贬低的一文不值。

华丛韵心在拧劲儿的难受,“所以从一开始,我在你眼里就是替代品?”

展清的目光撩她一眼:“不然呢?你能指望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真的一见倾心?如果有,倾心的一定是这个女人的美貌。可美貌这东西……”

“你有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华丛韵作为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东西戳碎了!

华丛韵怒了:“展清!你想报仇就干脆弄死我,羞辱我你很快乐?你还是男人吗你!”

她的谩骂和激怒并没有得到展清半分回应,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难受。

展清品着红酒,望着窗外落下的雪,一层一层,很快就把庄园地面铺满了,色系变淡,别墅内的氛围也在一点点凝固。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泄愤的方法。”他道。

折磨她,羞辱她,是展清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展清这时决定:“明天,你跟我去墓地,给我的弟弟磕头赔罪。”

华丛韵像是彻底疯了,“让我给一个死人下跪?你去死吧你!”

话落,展清忽然抬头。

他那双眼睛里很少有其他情绪,淡的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