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肩膀差点挨着肩膀的距离，即使他转头看向了窗外，还是能闻得到薄荷味，想闻但是又不想闻，白殷清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纠结过了。

“教授，你晕车吗？”

白殷清回头看了段潇一眼，“不晕。”

本来在嘴边的我有晕车药拐了个大弯，看见说完话又扭头看向窗外的白殷清，说出来的话都有点难做，“这样啊。”从来没有晕过车的段潇眼睛弯弯的看向白殷清的后脑勺，“我有点晕车。”

?第一百章 认真的

白殷清没说话。

直到大巴开了一半，白殷清突然感觉到肩头一重，紧接着就是扎人的头发扎着他脖子的触感，鼻尖的薄荷味道加重，“段潇？”

段潇像是没有听见他话里面的疏离，头又跟着在他的肩头上蹭了蹭，加上大巴刚好拐弯，段潇整个人都往他的身上倾，肩头上面的重量像是加了块砖。

转弯结束，白殷清伸手，手掌碰上段潇扎人的寸头，就听见段潇的声音模模糊糊，“头晕……”

这么一声，白殷清的手在在空中顿了一下，大巴开到了一个路况不太好的地方，他的手就这么下意识的落在了段潇扎人的头上。

他的掌心里面的伤疤才刚好，这么被扎手的头发一扎，手心满是痒。

手上的触感清晰，在车身还在颤的情况下，还上下碰了两下，就像是在安慰人，段潇也知道顺着杆子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段潇的扎人手的头还在他的掌心那里蹭了蹭。

这么一蹭让白殷清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过来他的房子里面住着的段小橘，每次他伸手在段小橘的头上碰两下，段小橘也就跟着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会在他的掌心上面蹭一蹭。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很会撒娇。

感觉到白殷清身子在僵，段潇靠在他的肩膀上没动，甚至半边的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让他承受着自己的重量，“教授肩膀可以借我靠靠吗？”

这话段潇就是故意的，声音很低，甚至还有点说的不太清楚。

白殷清见他这样，收回了手放在膝盖上，头重新扭向窗外，没说话。

扭向窗外的耳朵碰上了段潇扎人的寸头，耳根子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发烫。

见他没说话，段潇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嘴巴没停下，“教授不晕车真好。”

他的话说的时候那点热气还会划过的他的衣领，热气顺着衣领往里面走，白殷清面不改色，绷着脸色，开口倒是像在担心，“知道晕车还不带晕车药，你晕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