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院长是听谁说的,愣是特意来跟他说这一小节课不应该剔除,毕竟恋爱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最可能经历的,他倒也没拒绝,就问了句,“院长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一小节课的?”
谁知道到已经是年过半百的院长看着他笑脸盈盈,“当然是我也坐在课室里面听啦。”
白殷清当时还想问问您这个年纪居然还对恋爱感兴趣吗?给忍住了。
讲课开始,白殷清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台下学生的认真,一个个的平时的小差都不开了,“泰戈尔说过要相信爱情,但是叔本华的悲观主义的孤独理论其实在很多时候也被人推崇,而且,在这里声明,哲学并没有明确爱情的定义。”
段潇坐在台下,听着白殷清把恋爱这件事情和哲学挂上勾,经过前面几节课的讲课情况,他可以看得出来白殷清这节课讲的比平时要通俗易懂许多,但是哲学通俗易懂那也还是哲学,讲到没一半就听见后面又两个女生忍不住嘀咕。
“刚才白教授说的恋爱确切的是针对于双方,建立在双方相互喜欢的基础上,到这里我听懂了,但是后面那句‘爱情其实是不能脱离于幻觉的范畴’是说爱情其实是幻觉吗?”
身边那个女生还没有回答,段潇就听见白殷清已经淡着嗓子道,“爱情并不是一个独立的概念,而是人一系列行为的集合体,以下是我的个人理解,大家听听就好,我以为他们其中有几个因素,性癖、或者说性偏好、心理依存、独占欲为之存在。”
“爱情来自于人类语言的发展,有时也代表一种理想、追求和行为的升华,但若究其本质,我认为始终是不能脱离于幻觉的范畴。”
段潇在听见他说的几个因素的时候就一直看着白殷清,那几个因素确实有,但是他们白教授把那几个因素看得最重要。
估计是这一节课的选题过于让同学们熟悉,再加上讲到了一半大家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白殷清讲到最后整个人都是轻松地,看着一张张极力想要听懂的脸,还挺逗的。
这一点的恶趣味白殷清讲到最后都不自觉带着平常没有的笑意。
“在第一节课我就说过,按照西方哲学史罗素的话来翻译,哲学就是神学和科学的中间体,中间体就意味着他并不像那样脱离科学,但是也不会像科学那样,完全脱离神学。”
“所以大家听完了这几课,在上课之前你觉得爱情是怎么样的,那依旧完全可以相信,爱情就是你想的那个模样,今天没有作业,这节课就当做是科普课,考试不考。”
听见最后那几个字大家都长叹了一口气,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既然没有作业那课也讲完了,这种情况下总不能直接走了,白殷清扫了一下那几个皱着眉头的女生,把教案合上站在讲台上道,“还剩几分钟,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站起来问,今天这节课没那么严肃,大家问什么都可以。”
问什么都可以?
连凤芸芸都待不住了,碰了碰段潇的胳膊,凑近道,“白教授一般不都是问的问题一定要知道你为什么问,你问的目的是什么吗?怎么今天随便问了?”
潇盯着白殷清看了一节课,越看越觉得顺眼,脑子里面就是上课那张脸和昨天那个摸着段小橘的肚皮微笑的脸来回切换,勾着唇道,“不知道,估计这节课不考试的原因吧。”
“而且今天白教授没一会儿就带着笑意讲课,虽然白教授笑起来好看,但是我担心的是白教授是不是把一阵个学期的笑都放在这门课了。”凤芸芸说着还翻出了手机,上面是这个西方哲学的群,一帮人仗着没有老师在,每次上课都在那聊天。
段潇往那里一瞟,就看见一屏幕的几个人都在那刷几排问号,还有的更加的直接,“谁敢问?我就问,谁敢问!白教授不问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