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殷清身上散发出的风信花味道。段潇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完了。
他边闻着这个风信花味道,边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烧高香。
就现在清醒的时候闻着这个味道都有点冲动,他已经能想到昨晚他自己的禽兽程度了。
他就是禽兽。
见人进来了也不讲话,白殷清在桌子旁边坐下,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道,“还有一个小时上车,我们先说一件事,后面的回去再说。”
白殷清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冷淡,但是那绝对称不上冷漠,他只是不想要让情绪过于在表面上表露,并不是说没有情绪。
段潇每次去惹白殷清大部分都是喜欢看他的教授在他面前表露出毫无掩饰情绪的样子。
然而现在坐在桌子前的白殷清就是冷漠。
而且一看就知道要说严重的事情。
把手里的饺子放在桌面上,“先吃早餐。”
见白殷清不说话,把饺子摊开之后,推到了白殷清面前,不由分说道,“吃完了随你骂。”
白殷清还是一动不动,段潇看着他,语气里多了点强硬,“冷了我就下去再买一份,反正你吃完了我才听你的。”
不容抗拒的语气。
段潇还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白殷清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一句话都不说,气氛空前压抑。
但是段潇倒是觉得轻松,还愿意吃早餐那就说明还不算那么的重要。
白殷清平时吃早餐不算快,段潇每次吃饭都是大快朵颐,以至于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等着白殷清吃完,今天白殷清缺吃的比他还快。
吃完之后擦着手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落在段潇身上。
说实话,段潇其实很喜欢白殷清眼神都落在他身上的感觉,白殷清很认真,每次看一样东西都是两只眼睛一只盯着那东西看,似乎就是不论这一刻这个世界怎么变化,有多大变化,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他看见的东西。
那种眼神段潇每次都很受用,即使他知道白殷清看他的眼神和看实验报告的眼神无异。
然而现在感受到这个目光,无端觉得有点汗毛竖起。
有点吓人。
他很少看见这么吓人的白殷清,在刚开始见面,他这么不讲理并且还对他这么没有礼貌的时候白殷清都没这样。
在白殷清的目光下,段潇难得的把桌子收拾干净,把桌面上的各种包装都装进垃圾桶里,连白殷清最后都看不下去了,“坐。”
这个指令一下来,段潇放下手里已经擦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餐巾纸放进垃圾桶,然后在白殷清面前坐下。
o的信息素本就是带有安抚和引诱,段潇现在鼻尖闻到的风信花味道感觉添了一丝的攻击性。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白殷清面前,这种时候撒泼打滚都是大忌,静静地待着才是最有效的。
白殷清看着段潇,段潇当时被缝针的额角现在虽然是线拆了,还是带着结痂的痕迹,结的痂都还没完全脱落。
“段潇。”白殷清盯着他,“当时后背被划了这么一大口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白殷清很久没有听见白殷清这么喊他的名字了。
“还有把刀刺穿向张义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或者说,你有想过后果吗?”白殷清声音很平静,他到一点都不像是在向段潇讨伐,而是在很平静的聊天。
段潇完全知道自己当时的情绪有多么的失控,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一想到白殷清就是因为他才受了那种委屈他整个人都冒着火,可以说要是当时白殷清没有来,他还真的把那把刀给刺向张义。
现在只要一想到当时站在医院大厅受到各种的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