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桃子是该提进去还是挂在楼梯扶手上面,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
白殷清在床上看书,外面的动静完全听见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敲门声,抬眼看了眼宾馆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两盒菜一盒饭,想了想还是放下书穿着拖鞋走到门口给人开门。
宾馆是旧式门,没有猫眼,白殷清在门口面稍稍一用力,拧开门把,把门打开的瞬间,段潇抬起来的手也刚好落下。
白殷清在那手落下的瞬间也没来得及避开,鼻尖被划过。
敲门肯定是要用点力,落下来的手来不及收回去,敲门那人却把力气给收回去了。
划过鼻尖的手没有预料中的重,白殷清微微抬眼看着面前已经把手收回去的人,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学校段潇经常去找他的那时候,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一模一样,段潇那时候也是轻轻的划过了他的鼻尖。
一模一样的情景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那时候段潇吊儿郎当,一点正经没有,也就是那样的段潇,在那只手从他的笔尖滑过时,他当时却觉得一阵的燥,没出息的为了掩护自己心里面那点不自在,低声呵斥段潇滚出去。
现在同样的动作,却少了那点燥多了点心悸。
白殷清侧过身,“进来吃饭。”
段潇一言不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被盯着的那人也没有催他,甚至还侧过身给他让出了走向房间里面的位置。
最后那个一直盯着人看的人沉默的坐在宾馆的小桌子旁边打开饭菜的盒子吃饭,一直被盯着看的人关上门,穿着拖鞋重新坐在床上,靠着墙壁重新翻开刚才一直在看的那本书。
房间里面只剩下咀嚼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在段潇吃饭吃到一半之后,白殷清的头从刚才段潇进来之后就一直按照一定的频率翻着但是上面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的书中抬起来,这下子盯人看的人变成了他。
他也一句话没说,段潇全身心都放在床上白殷清身上,连饭菜都没怎么吃出是什么东西做的,白殷清盯着他看他当然一清二楚,感觉极其的清晰。
把最后的那口菜吃完,段潇低头收拾桌上的餐盒。
这模样,估计还真的气的不轻。
白殷清看着这比自己小上六七岁的人,想起刚才在网上看见的哄,饭人家也乖乖的吃了,吃完了还乖乖的收拾,这哪哪看着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哄人的切入点。
眼看着段潇就要收拾完出去了,就这么一件小事要是留道明天再说估计也就不是小事了,白殷清想了半天后,干巴巴开口。
“刚才你给张尚木送东西去了?”
段潇收拾东西的手没停,“没有,他要买的东西没有买了。”
这么一问一答完,这两人间的氛围又开始沉闷下来,白殷清放下书,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把透明的袋子打上一个结,“我刚才在路上说的那话,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们……”
终于走到了问题的重点,段潇打好了结,也抬头看他,被他这么一看,白殷清摸不清他在闹什么脾气,说话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们两刚在一起,我这个阶段还是用抑制剂比较好。”
段潇听着都给气笑了,刚才在路上白殷清说他有个包裹,他就随口问了句是什么包裹,结果白殷清跟他说了那是抑制剂之后,还说了句“我们两现在不适合发生关系。”
这话的信息量很多,在配合前面的抑制剂,段潇有理由想到白殷清害怕他不做人,直接把他给强|上了,或者是白银情话认为,他喜欢他就是喜欢跟他做那档子的事情。
段潇在嘴边的问题一大堆,最后才憋出一句话。
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白殷清。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