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头,拇指顺着眉头往两边捋,“别皱别皱,皱了丑!”

“你要是想捅死我,早就动手了。”盛叔放一脸了然且欠揍道,“跟着我好处可多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哦。”

“那个……确实,我们人太多了,要不就此别过?”昭然不失时机地提出,“盛叔放腿上有伤,不如在此地休养些时日,小虾米在盛家相信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虞靖和大胆则……”

“算盘打得精啊。”虞靖斜了她一眼,“闻云谏呢?怎么不说。”

闻启挺直身子,“我当然是跟着我妹了,有什么可问的。”

“不是,我早想说了,小叔,你这么粘着你妹,会不会有点奇怪?”盛叔放一边和手里的排骨撕扯一边问,“我和我姐可从来不黏一块。哦我记得之前先帝有意将你们结为连理……”

他猛地抬头,“不会吧?!”

情商为负的人说话是这样的。

盛叔放此话一出,饭桌上立马降下去了几度。而他本人因为和排骨啃得太热烈且难舍难分,完全没察觉。

他此时自我感觉还很良好,见两人不说话,默认此事作罢,又道:

“哎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愿意,两兄妹一起生活这么久,就算不是亲生的,说成亲就成亲,谁能高兴?”

虞靖垂眸不语:呵呵。

“所以啊,作为半个过来人。”盛叔放继续作死,对闻启道,“你这么大了,家里也……那什么……侄子为你着急,不能老这么飘着,回去我帮……唔!”

“吃你的吧。”闻启一根棒子骨猛地塞进他嘴里,差点把他牙给磕得稀碎,“长辈的事,小辈就不要操心了,过来人……”

于是,最后除了盛叔放因为腿伤光荣就义,留守此地。一个人也没散。

这个半途拼凑起来的小团队,竟神奇地怎么拆也拆不散。

晚餐的后半程,除了盛叔放一个没心肺的,其余人都吃得十分委婉。闻启也若无其事地看向昭然的碗:“吃不下了?”

呃,该怎么说呢?您这喂猪的食量,吃的完才奇怪吧?

昭然只能悻悻地点头,桌上精华的部分都落在她碗里,她还吃不下,多少有些打肿脸充胖子,占着茅坑不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