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赋予他为民除害的神圣使命。
这种一违反就会触犯众怒的事,堂而皇之交给他,只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若他成功了会获得一两句随口称赞,失败了只会被群起而攻之。
他只能硬着头皮完成。
昭然毫不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希望。”
说罢她转身,继续道:“你们这么多人,被压榨这么些年,一点法子都想不出吗?这县丞如此得寸进尺,归根究底还是你们自己惯出来的。”
“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那人攥紧手里的账簿,上头一笔笔全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要命钱,“世家当道,富不如贵,那盛家小公子的爹不也用钱砸出来个官当当嘛。”
确实,此时世风就是富者田连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百姓心中本就不平衡。
再有盛家这样的暴发户先例一出,所有人都认为出生和运气才是决定贫富的命脉,努力根本微不足道。
越是这样想,无意间便将经商富人和血脉传承贵族之间的鸿沟越挖越大。
县丞虽算不上贵族,但比这些平头百姓,在贵族面前露脸的机会要多的是。若是他在哪个权贵耳边煽风点火的,没谁惹得起。
“这里天高皇帝远,地头蛇翻身做霸王。我们一没钱,二没权,有什么资本和他去争抢。公道又去哪里找?”
坐在躺椅上的盛叔放莫名中枪,蔫蔫儿的,有些怅然。
这话虽然露骨,但说得没错。
他们家如果不是死命和贵族扯上些关系,这种一夜间暴富的情况,没两年就会因为某个不经意的差错全军覆没。或者根本不需要借口,就被不由分说连根拔起。
所以闻启这个小叔,他喊得也挺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