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放终于把声音找回来了,旁边几个小厮趁乱而入,就要逮住始作俑者。

昭然横跨一步,挡在小虾米前面,见她还楞在原地握着匕首,俯身直接替她抽了出来。盛叔放又是一阵仰天长啸。

“为什么!”他嚎道,显然被激怒了。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闻启朝盛叔放这边指了指,不知道说了什么,姑娘们扫兴地摆手,一哄而散。

“你这是见义勇为去了?”闻启终于突破重围,还没来得及和自家侄子打招呼,乍一看他半条被血瀑包裹的腿,慨然道,“你要是崇拜我也大可不必伤害自己的腿来模仿啊,再说了我伤的是另一边。”

昭然白了他一眼,蹲下身扶着小女孩的肩膀问:“为什么捅他?你不说,他们就要把你抓走了。”

“因为他活该,”小姑娘仍旧死死盯着盛叔放,倒是受害者此时反而做贼了似的,怯怯的。

她继续说:“为富不仁,仗势欺人,该打!”

“小姑娘都看出来你桀骜不驯,品行有失。”闻启抱手站在一边看乐了,抖了会儿才敛去笑容,双手撑在膝盖处,正色平视她,但嘴角还隐约上扬着弧度。

“但是随便捅人的话,会被拉到熊婆婆家里,让她吃掉你的手指!”

趁小虾米无语间,闻启猛地倾身靠近,吓得她退后半步,双手防备着抬起,闻启趁此机会一把夺下覆满鲜血的匕首,在手里转了几圈,自言自语道:“刀太长,不是你的。刀柄太细,不是男人用的。”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刀柄上的鲜血,还要细看,被小虾米跳起来一把又抢了回去,没等所有人看清,她又揣回怀里,一脸凶狠地看着闻启。

闻启若无其事地退到昭然身边,“快救救我侄子吧,都快鲜血流干而亡了。”

而此时他们才发现,人群渐渐涌了上来,气压忽然间变得很低。

“怎么?见死不救!”盛叔放有些结巴道,“就,就算了,还想杀人灭口吗?”

人群里有人抱怨道:“都是他们引来的,这沙怪好些年没出现,偏偏今日他们到了,沙怪跟着就出现。”

又一人哭嚎,指着盛叔放鼻子道:“他还浪费水,这里因为沙化常年缺水,他还故意把水倒进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