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刺眼,好像只能看清眼前的人。
“对。”昭然答得义正词严。
昭然虽然被他揽在怀里,眼睛还是保持着瞪圆的姿势看着他。
灵动的光点闪烁在她眼里,像一尾生动的鱼,似乎随时会从手中滑落。
“嗯。”
闻启也应道。
闻启微微垂眸,看着她红润唇角,倾身吻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黄昏的氛围总带着离别的感伤,也许是同样的时间地点让他想起了往日的分离。这个吻他吻得格外深,格外用力。
像野兽独享美食,怜爱至极,又凶狠至极。
昭然虚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大片明黄色的光晕,还有闻启低垂的睫羽,微皱的眉头。
她伸手替他抚平,半强迫半回应着他不讲理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闻启这回吻得如此凶狠,甚至带着点点悲伤。
但她愿意全部承受。
昭然重新闭上眼睛,眼前便只有血红一片。
林子里,一暗卫眼神不好,见两人抱在一起,以为亲爱的陛下受伤了,犹豫着上前两步。
想要看清楚。
忽然被另一人拉住。
拉他的人面色发红,眼睛尽力聚焦在他脸上,一脸无辜又严肃地看他。
“你要干什么?”
“我凑近点看看。”
“这样合适吗?”
“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这叫尽忠职守。”
拉他的人恍然大悟,“你,你是觉得昭然有问题!”
“啊,这,倒是也有可能。”那人认真回他。
“那走。”
就在两人手拉着手,一人真诚探索,一人脸红心跳,就要上前的时候,终于被忽然出现的老苗给拦住了。
“你你,你们干什么的,分不清好歹吗?快跟我走。”
老苗算是宫里老熟人,几人面面相觑一阵后,都心知肚明跟着他离开。只那眼神不好的,还疑云密布,觉得这是玩忽职守的体现。
于是回皇宫的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手牵着手,像普通人家的任何一对夫妻,在落日集市闲逛玩乐。
照例的,昭然对任何打扮装饰品并无兴趣,于是两人一人买了一根烤红薯,糯米糍,荷叶鸡,吃得满嘴香甜油腻,毫不顾忌形象。
“你真的不怕被人认出来吗?”昭然真诚发问,她已经离开这座城很久了,认识她的人要么记不清,要么都老了。
但闻启不同,他是不久前才上任的新君啊。
“我这两年都不露面的,不然你以为埋首穷经,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什么夸张吗?不这样,能进步这么快?”
闻启做作地整理了下衣领。
昭然听这一连串自夸,笑着挽他胳膊,“是是是,还是你行。”
走了一截,路上抱着鸡鸭果盘的人多了起来。
今日也并非什么节日庆典,人人手里却都像捧了一碗供品,行色自如。
昭然觉得新奇,随手拉住一妇人,问:“请问是有什么祭祀活动吗?我看人人手里都拿着像是要去上供的东西。”
“哪有什么祭祀啊。”那妇人小心护着手里的果盘,“你小心点,我这是开过光了的,就是皇帝小儿也赔不起的。”
闻启闻言挑了下眉,按照他的脾气,此时说不定真的会上手直接抓两个,啃上两口,然后啐掉。最后嫌弃地补上一句:“也不怎么样嘛。”
好在昭然足够了解他,即使背对着闻启,还是精准地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腕。
她连忙和那妇人拉开一段距离,恭敬地问:“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
“如今早就不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