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解下那玉佩,在手里晃了晃,果不其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锁定在上面,只差摇尾乞怜地求她快扔出去。
趁着此时诡异的寂静,闻启掣出方天戟,朝着人群方向挥去。
昭然差点喊出那句经典台词“悟空!不得伤人!”
这些所谓的人便在戟尖化为屡屡青烟。
两人见状一喜,还要变本加厉扫清障碍,就听见一女声掷地有声传来:
“够了!”
紧接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寒光,昭然眼疾手快,伸手接住。
这一接,她才看清,手里的刀不是这一路苦苦追寻的那把又是什么。
“师父!”她激动地朝空中一通喊。
果然,从那林子里款款走出一人,白衣飘飘,手持一把黑色羽扇,额间一点朱红,衬得整个人邪魅不堪。
“……师父?”
昭然从未见过这样装扮,就差把“我是反派”刻在脸上的师父,不禁转化为了疑问句。
“你们怎么会在那沈家兄弟家里?差点死在我手里。”玄英看了两人一眼,示意他们跟上自己,一边走一边问。
“好在本事还不错。”
“沈家兄弟到底是好人坏人?”昭然问。
“不好也不坏。”玄英冷笑,“单纯的世俗利己而已,能够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真心对你好,也能在你做了绊脚石后一脚把你踢开。”
玄英带着两人弯弯绕绕进入一个村子,里头的人和刚才跳舞的十分相似,但明显多了几分人气,都热络地将摊子上的点心分给玄英。
“玄英啊,这两位是朋友吗?来今日的鲫鱼鲜嫩得很,回去给娃熬上一碗浓汤。”
昭然和闻启被这样热情地招待有些脸红,连连摆手。
玄英毫不客气微笑着接过那鱼,冷笑道:“是我的刚出生的孩子,你们想喝的话,今日的分量,倒也也可以。”
两人又拘谨地摆摆手。
这个年纪,在外面独自闯荡的时候,可以顶天立地,无所畏惧。一旦在熟悉的大人身边,又立马缩回以前任人照顾的小孩子。
玄英笑了笑,继续道:“沈家兄弟就住在这村外,两兄弟可怜巴巴,倒也不算坏。就是太懦弱,他们努力和每一个人搞好关系,天真地以为这样就会四通八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是从来也没惹过谁。”
她看了两人一眼,“竟将你俩个算计了,也是可笑。”
昭然干巴巴对着她笑了笑,“所以这幻境是他们搞的?”
“当然不是。”玄英推开一扇木门,走进一农家小院,院内整洁干净,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这是我设来防止外面的人进来的,你也听过附近对修道之人的仇恨,简直不可理喻!……只是不知道这两兄弟是何时识破我这伎俩,还反之用在你们身上,不可不谓聪慧。”
昭然有些不解:“可是,我们答应了帮他们举荐的啊……”
这句话越说她自己也越没底气,后来闻启的解释让她越发明白,沈家兄弟入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表面上看着他们有很多选择,但其实都是假象,而最大的假象就是以为自己有的可选。
有人曾说能用金钱帮你的人才是最认可你的人,但他们对周流而言不过是工具罢了。
拿着闻启的举荐信,效果暂且不提,就目前杜氏和闻启的立场而言,他们拿着这封信,就选择站在了暴风中心。
别无选择。
“太有壮志和过于自卑守拙一样,将人困
在方寸之间不得翻身。”
玄英拍了拍昭然的背,屋里探头一个怯怯的男人,想必是她的丈夫,怀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