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靠李叔认识的一些人,逃出H市,之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叶桉摸出身上的现金,别墅里没有多少钱,现在身上的钱加起来不到五百块。
开花店挣的钱,都在账户里,手机不知道被季铎丢哪儿,更可悲的是,账户是用叶鸣峥的信息注册的。
所以他现在能用的,只有身上这些。
叶桉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离开H市,他去小店里洗碗打工,攒路费。
隔得不远,叶桉就看见李叔穿着一件军大衣,在花店门口摆摊。
卖的还是那些易碎的瓷器。
花店好久没开门了,隔着门都能看见店里桌上的灰尘。
李老汉看了一眼叶桉,冷哼了一声,近几个月,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
“哟,我当这谁呢?耍够了?还记得自己有个花店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关心的神色怎么都遮掩不住。
“李叔。”
叶桉鼻尖一酸,低下了头,忍着鼻尖的酸涩,千言万语堵在心上,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这是?”
李老汉看见了叶桉脖子上的白色的绷带,立马起身,拉开叶桉的衣裳检查。
“这怎么回事?你的腺体怎么了?”
叶桉抱着李老汉,汲取为数不多诚挚的温暖。
李老汉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叶桉的背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
“我的腺体被人摘除了,我在H市已经待不下去了,要是被他们找到我,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李叔,你帮帮我。”
李老汉颇为震惊,法制社会,怎么还有人敢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强制摘取他人腺体?
“岂有此理,是谁干的?我们去报警。”
李老汉拉着叶桉就要去警局。
叶桉反拉着李老汉:“李叔,警局管不了他们。”
“他们总不能只手遮天吧?”
“但他们可以在事情发展起来之前,抹除一切。李叔,我这条命没了就没了,我不能连累你。”
李叔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他东西也不管了,拉着叶桉往一个巷子里走去。
“李叔,我们这是去哪儿?”
“别说话。”
巷子越走越深,抬头只能看见一小道天空。
两边的墙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起来是乌黑的,路上还有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叶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白色的鞋,被溅起的泥水抹花,他跟在李老汉身后,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走进一个老旧的楼房,上了二楼,李老汉拿出钥匙,插进老旧的门锁,吱呀一声,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
门上有涂鸦,还有被尖锐利器划出的痕迹,看起来年代久远。
“进来先坐。”
房子不大,只有二三十个平方米。
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掉漆的门窗、桌椅,老旧的黑白电视。
本该被丢弃的东西,被李老汉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很温馨,有家的的味道。
叶桉走到小火炉前,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李老汉翻出钥匙,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了锁,打开锁,翻出了一本已经泛黄的记事本,上面的字迹已经开始模糊了。
李老汉说:“这本本子记录着各个市或者县还有小村子之间跑车人的电话。有的电话记很久了,你要先试着看还打不打的通。”
叶桉拿着本子,心中沉甸甸的:“李叔……”
李老汉双手一挥:“客套的话就别说了,跟你李叔还客气啥。”
叶桉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