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常理。
“苏固,拍卖所和这个俱乐部权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我们来日方长。”
这是辛彦来临走时对苏固说的话。
这人明明受了伤,还被包围了,偏偏这样危急的时刻,没有像鼠辈一样抱头逃窜,反而笑的像个胜利者,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苏固回想起和辛彦来独处的那段时间,只觉得恶心。
他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块白色的锦帕,在嘴上擦了又擦,明明才洗过澡,可他就是觉得恶心。
嘴上被啃咬的伤口再次裂开,芝麻点大的红色痕迹,在雪白的帕子上那么的显眼。
苏固握紧拳头,愤怒的砸了一下实木桌面。
手疼的发麻。
他此刻恨不得将辛彦来碎尸万段,当时他就该多捅几刀,以此泄恨。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苏固面无表情的把帕子丢进了垃圾桶,道了一声:“进。”
尤加把一叠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汇报着:“此次行动,我方无人员牺牲,但有十三名警员受了点伤。”
“嗯。逮捕辛彦来的通缉令下了吗?”
“下了,只要他敢踏进我国一步,立刻就能将他逮捕归案。”
苏固一脸倦态,面色微红。
这是生病了?
尤加道:“苏队,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会儿,现在只剩些收尾的工作,没什么要紧事。”
“不用。”苏固翻开了白玫的口供记录,问道,“白玫交代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尤加想起了那个坐在在审判庭下一脸从容的女人,她甚至穿着华丽的红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在法官宣判她死刑时,还能笑着面对,似乎那不是她的宣判书。
在被警员带走时,她对尤加笑道:“叶老板……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尤警官。”
尤加不明白,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于是,他问道:“你不怕吗?”
白玫说:“不怕,多活的这几年,我每天都遭受着折磨,我解脱了。”
白玫曾经庆幸她遇到了辛彦来,她还能活着。可是,自从辛彦来将她安排在拍卖所工作,一开始她害怕过。
她看见那些穿着白大褂,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睛的人将人体器官活生生从人体中刨取出来。
她知道她在犯罪,说不定她换的骨髓也是这么来的。
她挣扎过,犹豫过要不要去和辛彦来说,她干不了。
后来,她被金钱晃花了眼,渐渐麻木,但她还有良知,她受过的教育,她的信仰不允许她这么做。
每天晚上,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遭受着谴责,好似要把她这个人割裂成两半。
现在,她的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这两年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着。
尤加忘不了白玫的笑,原本她应该有一个辉煌灿烂的人生,可是全被一场病痛毁了。
人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尤加道:“白玫交代了这些年拍卖会的交易,账本在文件最底下。但那些人都是化名,现在还没有办法去追查。”
苏固把所有文件大致翻了一遍,道:“实验体呢?实验体的事,白玫交代了多少?”
其实,尤加不愿意将实验体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个世界对他们没有包容性,每个人对待他们天生就带有异样的色彩。
但或许只有将实验体的事公之于众,他们才能得以生存。不然他们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什么区别。
尤加想让和他一样的实验体能够和正常人一样共同生活在这片蓝天之下。
“白玫说,她只知道实验体是一家科技公司用腺体细胞研制的,其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