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靳!”季夏扬两步下楼,弯腰看来,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你果然在这儿,大?家?伙儿都找你呢。”
他那大?嗓门儿呼唤,就?跟只穿云箭一样,扰了惊弓鸟。
好戏被人打扰,谈靳兴致缺缺,往旁边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少女身前,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男人面色如常,疑惑:“什么事?儿?聚会不是八点?”
季夏扬上前,抬手搭上他的肩,“开香槟啊,聚会是八点,总不能真?就?踩点到,大?爷?”
谈靳移开视线,嗤了声。
季夏扬换上笑脸,问?边上的江岁宜:“江小姐一起来吗?”
江岁宜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怕说多错多,小幅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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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船城灯火通明,邮轮共五层,包括两层船底。
聚会定在第三层的大?厅,装修得极尽奢华。
甫一踏进,有古典乐队的曲目演奏,动听悦耳,满座人物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氛围里。
江岁宜没有适合大?场合的裙装,姐姐送的那件坏了,便?只能穿自?己的,故而一身学?生装扮。
她一出现在大?厅,立即吸引来不少目光。
“这是不是就?咱们刚刚讨论的那位‘祸国妖姬’小姐?看着挺漂亮。”
“那穷酸样,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穿正?式点?”
“你们说的哪件事??”
“不知?道?谈公子联系了舰长,要求延迟启程啊。”
“哦”
“为爱停船?”
江岁宜这格格不入的穿着,联系方才被讨论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整件事?就?显得玩味起来。
男男女女显然都听说了谈靳对秦渡的不满,谈靳虽然没有立即赶秦渡下船,但都是有眼色的。谈公子的意思,他没有邀请秦渡,态度不大?客气?。
又有人听说是谈靳邀请的一位小姐带秦渡来的。
“就?是她请来的秦渡?”
“要不是李少护着,方才阿靳那气?势,这秦渡不得被直接扔到海里?”
“被邀请的人带来的男人,靳爷还生气?了,品品,细品。”
有人理清楚了思绪,说这恐怕是一场“爱情战争”,谈靳和秦渡都在追这位江小姐。
“别不是这位江小姐没看上靳爷。”
“笑话?谁争得过谈靳?”
都在笑。
“那谁来解释,为什么这姑娘非要带秦渡一同来?我赌这姑娘就?是喜欢秦渡,靳爷头?回情场失意。”
“……”
庆功宴虽说许多名流来,但总归还是年轻人的庆祝,由车队品牌赞助商和车队经理发言致辞,娱乐氛围重,大?家?都不算拘束。
一直玩到十一点钟,不少人都回到船舱休息,只剩下几个年轻的公子哥还在玩。
江岁宜不敢回去。
虽然换了门牌号,但还是怕秦渡抓到。
这里不是秦宅,姐姐不在,没人给她撑腰。
少女坐在角落里,存在感不高,听到不远处的人纵情享乐,吆喝。
“都玩嗨点,顾虑啥!”
“闹呢!一对A你想秒我?”
几个公子哥在那儿打扑克,谈靳没有参与,跟几个相熟的聊天,似乎聊得是家?里头?的事?,他看着随意散懒。
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说:“不玩了,打个扑克,妈的老?输。玩腻了,来真?心话。”
“输不起是不是?”
“来点有意思的不行啊?”
“你他妈居心叵测,套谁真?心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