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靳绑好手套,云淡风轻看了眼陈峋,“你说呢?”
陈峋一向?缺根筋,不明所以?:“啊?我怎么知道?”陈峋摸摸脑袋,想问:“哥,你手机怎么在女更?室啊?我刚打了好几?个,你也不接,放嫂子那里了?”
他说着看向?不远处。
谈靳叉开?腿弯腰坐着,但笑不语。
反倒是握着矿泉水瓶、坐在长凳另一侧的江岁宜脸刷得红了。
陈峋稀奇:“嫂子脸红什么啊?我靠,你们这对也太奇怪了……”
陈峋的话没说完,被同事踹了一脚,陈峋骂骂咧咧说:“我靠,蒋拘你是不是有病?踢我干嘛?”
他更?纳闷儿了,嘟囔一会儿,不情不愿过?来教江岁宜机车的驾驶方?法。
出乎人意料,他这位嫂子看起来柔弱乖巧,学起这种大块头?机车却挺快,大抵四?十?分钟就掌握了全部基础技巧,只是并不熟练。
蒋拘下午有个采访,就没去队里的集训,坐在那儿等人,正好一起围观江岁宜练习,嘀咕一声?:“哟,这妹妹也太牛了。”
谈靳抱着手臂,突然歪了头?评价:“比你有天赋,蒋拘,这些你学了三天。”
蒋拘都不知道大明星怎么有心?情跟他这种底层人民回忆往昔,槽多无口:“我那个时候才九岁。”
他跟谈靳其实很熟,老朋友了,但老朋友也不是用来开?玩笑的,蒋拘还想骂,碍着这位名头?大,话到嘴边硬憋回去。
闭嘴好一会儿,蒋拘才反应过?来谈靳这哪是踩他捧江岁宜,这他妈是一口硕大的狗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服了。”蒋拘啧了声?评价。
下午的采访是清大学生预约的,一行人跟随工作人员长枪短炮进来,声?势颇为浩大。
蒋拘和陈峋说了声?,自个儿过?去交流,留下谈靳一个人在观赛席。
半途,陈峋下赛道喝水,赛道上就只剩下江岁宜一人,她一身深蓝色的反光骑行服,戴圆形头?盔,扶在偌大的机车上,姿态很稳,在赛道上飞速行驶。
谈靳眯了眼,嘴角几?分笑意。
那是不一样的、他的女孩。
“那个是”
有几?个清大学生眼尖看到了江岁宜,还以?为是基地的女选手,想来采访。
蒋拘把人拦住说:“别去打扰……朋友家属。”
一群人意味深长“哦”了声?。
陈峋坐那儿听到了,也跟着“哼哼”笑。
赛道上,江岁宜又练习了一个半小时,骑摩托车需要胸膛挨着油箱,高功率的骑行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刺激、头?皮发麻,她觉得尽兴,也生理性地出汗缺水。
少女跑完最后一圈,从机车上下来,摘下头?盔,夏天的狂风吹不散黏在额头?的碎发,她长长喘气,整个人还处于惯性的心?悸中。
身体里血流速度飞快,骑行服里也都是她湿热的汗。
江岁宜揉了揉额前的汗水,突然身前出现了张干净的面纸。
她以?为是谈靳,接过?才听到截然不同的声?线。
“江岁宜?”清大的采访人是位十?九岁的小伙,新闻系大一学生,人高瘦白净,斯文带眼镜,微笑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江岁宜懵懂抬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陈鸣远,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陈鸣远,她在江南时的同学,曾经同班了五年。
“好久不见?啊。”江岁宜打招呼。
陈鸣远想拉江岁宜叙旧,准备开?口,被人打断:“水。”
一位穿黑色骑行服的高大赛车手站定在少女身边,目光缓缓地从他身上划过?去,气质冷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