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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骑回家,暴风吸入湘姨准备的五菜一汤,边打饱嗝边写作业,写到犯瞌睡了才去洗漱。
“你掉厕所里了?”
陈藩的声音从洗手间门外响起来,还伴随着两声指节叩在木门上的闷响。
屋里正在刷牙的贺春景含含糊糊应了两声,咕噜噜漱口,拉开门。
门外陈藩正摆弄着那个有些滑稽的小红花发箍:“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半天。”
“牙疼,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蛀牙。”贺春景用舌头舔了舔最里面的牙床,那里软烂软烂的,又痒又痛。
“有吗?那明天带巧克力的东西你可不能吃了。”陈藩上来就要捏他的腮帮子替他看牙,被贺春景几巴掌拍开。
“相马呢你,”贺春景把他往洗手间里推,“没有,可能就是上火了,最里面的大牙特别难受。”
陈藩扶住门框,伸手卡在贺春景两腮之间捏了捏。
“嘶疼!”贺春景被捏得一激灵,一连拍了几下陈藩的手,但那双手虽然放缓力道,还是不肯痛快拿开。
“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这是要长智齿了。”陈藩掰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递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智齿?”贺春景愣了一下,口齿不清地问。
贺春景老家管智齿叫“立事牙”,长了立事牙就说明小孩长大成人,能立事了。
这事立得早了点吧,贺春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细腿,又抬头看看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陈藩。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贺春景脸上又轰地一下开始发烫。
陈藩非要看他的嘴巴,这会儿正给他压在墙角,抬着下巴不让他动。两人之间几乎是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没有半点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