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人放倒了翻身骑上去,一手压着贺春景的肩膀,一手把他的背心高高撩起来。
满背的伤痕在陈藩眼中暴露无遗。
那些花刺扎出来划出来的伤痕好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道伤得深的,还挂了斑驳的血痂在上面,其余净是些粉红色的印子,鞭伤似的叠在贺春景背上。
贺春景侧着身,大半个身子朝下,脸埋在枕头里。他忽然浑身一震,感觉到陈藩的手掌覆在了自己后腰上,正用拇指上下摩挲着一道伤痕。那是新长出的嫩肉。
陈藩掌心的温度像是烙在贺春景皮肤上,烫得他话都说不利索。
“陈藩,”他颤抖道,“别,别看了,早都好了。”
陈藩的手掌游移在他背上,恍若未闻。
“陈藩!”贺春景提高了声音,同时挣扎起来。
陈藩这才翻身下来:“确实都好差不多了。”
贺春景迅速坐起身,把背心重新整理好,回头对上一双灼灼的眼睛。
“怎么脸皮这么薄啊,朋友之间看个伤不是很正常嘛,在医院我都看了一礼拜了。”陈藩笑嘻嘻撑着床,身体轻轻朝贺春景探过来。
“你跟胖子也这样啊?”贺春景突然问他。
“什么?”陈藩表情僵了一下。
“你,跟胖子,平时也在床上扒衣服互相看?”贺春景咬着牙又问了一遍。
陈藩脸上表情扭了一下:“你总提他干什么!”
“朋友之间互相看个伤不是很正常嘛,他受伤了你也给他按在床上扒了衣服乱摸?”贺春景终于发现了一个能治住陈藩的办法,心情大好。
“靠!”陈藩脑子里显然出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你成心的是吧?!”
贺春景哈哈大笑起来,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藩扑上来就扒他裤子。
“行啊,你就老爱拿他说事!我俩在一起不扒衣服,我们扒裤子!我们比大小!”
陈藩魔爪紧紧抓着贺春景的裤腿,一个劲儿往下扯。贺春景两手死死捏着裤腰,捍卫最后的尊严。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挠痒痒戳肚皮斗得昏天黑地,最终以贺春景求饶,承诺再也不拿胖子做假设告终。
陈藩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发站在床边,凶神恶煞吓唬贺春景:“服不服!不服你下来跟我比谁撒尿远!”
贺春景像片咸菜似的挂在床边:“服了服了,你最大你最远。”
陈大远这才顶着胜利的歌声凯旋到卫生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