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锅庄舞了,陈藩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陈藩抿了抿嘴,开口时语气轻快又自然:“去厨房拿个外卖袋子来,最好是装奶茶的那种。”
随即,开始认真地动手拆花束上的包装纸。
“啊?”贺春景忐忑地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脑子发钝,但很配合地去翻出了前天喝剩的奶茶袋子,“这个行吗?”
陈藩这头把外包装都拆得差不多了,开始咔嚓嚓地剪根,闻言他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行,放在水槽里接水吧。”
屋子里空气有点怪异。
外卖送达之前,他俩还豚鼠似的窝在同一个沙发里吃苹果。可现在二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就好像这俩豚鼠精忽然幻化为人了,彼此之间隔着新皮囊不好说话,怎么瞧怎么生分。
新客花材分量不多,等贺春景那头接满了水,陈藩已经把叶子都处理得溜溜光。
“……”
贺春景看着面前满满登登一兜子水,试着拎了一下,拎不动,只好干巴巴转向客厅:“你把花拿过来吧,水接满了,拎不过去。”
陈藩嗯了一声,把修下来的叶子拢进纸箱,再把废弃箱子封好,之后大咧咧攥着两把鲜花进了厨房。
“家里没有醒花桶,先拿这个对付着,”他把剪好的花材插进奶茶袋子里,自来水溢出些许,“偶然在公司茶水间看见别人用的偏方,还挺灵。”
两人一前一后对水槽行注目礼,贺春景十分多余地摆弄了一下奶茶袋子卷起来的提手,就快要如芒在背。
“叫什么名字?”
陈藩忽然在他身后发问。
“洋甘菊。”
“玫瑰呢,颜色很漂亮。”
“呃,我是看它,名字挺可爱的,就……它叫猪小姐。”贺春景肩膀仍旧紧绷着,他从业数年,这会儿反倒像个临时被拎上讲台的小学生似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