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小锁头给拧掉。
他应该是成功了。
思维断断续续,陈藩有印象自己下了车,也有印象和一群小瘟鸡似的孩子们一起挤进电梯。
但他周身像是蒙了片雾、隔了层水,内里滚着沸腾的油,五感六识都不真切。
心口与下腹的火烧得又猛又旺,将他烧脱了人形,烧融了骨头,烧成一只没有理智可言的凶猛动物。
他狂暴拆开门后储备的矿泉水纸箱,接连灌了两瓶,又拿了几瓶淋在身上。还是燥。
这东西真会死人的。
陈藩抓住了脑海中的几个零碎念头,翻过来一看,字字句句写得都是要命。
比性欲更先一步爆发的是怒火,过度的亢奋让他有种毁掉一切的冲动。他盯着不锈钢制的椅子腿看,控制不住地想要把这玩意儿拎起来乱砸一通。
同时他又缺少一个宣泄的对象,他需要一个放荡的、柔软的肉体来承接暴力与恶意。
操上一百遍,然后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画面太具象了,陈藩忍不住一脚把椅子踹得老远。桌上定妆喷雾的金属瓶被他捏出浅浅的坑,砸在地上发出恐怖的金属爆破声。
他就要受不了了,好像此时此刻他的染色体上一并长出八百来条手脚带刺的X,暴虐的怒意如血网般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