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走进来。
瓶盖拧开时小小的喷气响让贺春景更清醒了些,他接过来抿了一口,难喝,辣舌头,故而蔫巴巴将它拿开。
玻璃瓶底敲在胡桃木床头柜上,陈藩的尊臀眼看也要跟着落座到旁边。
贺春景想起来这人先前大放过什么厥词,脸色变得比苏打水的玻璃瓶还绿:“你离我远点。”
陈藩登时露出一副受伤又委屈的表情,屁股往外挪了挪,小心翼翼搭了个床边。
“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委屈归委屈,陈藩认错态度良好,“我的错,脱敏应该慢慢来的。”
贺春景沉默了一阵,决定绕开淫趴这回事:“刚才是王娜的电话?”
“是,他们已经和首都警方协调好行动方案了。”陈藩点点头。
“你不准备让我去?”贺春景突然问。
“……”
陈藩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们确实准备开个淫趴。”
赵博涛灭口的计划出了大纰漏,两个目标,一个也没死。
跟警方串好话后,吴宛背着“奸细”的黑锅离开,陈藩这头紧跟着一棒子打过去,在把贺春景摘出去的同时,更让赵博涛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搞错目标了”。
陈藩在电话里情绪爆发,枉顾社交素质的喷射性演技,让赵博涛进一步坐实心中疑虑;此时再搬出上级李端行来施压,赵博涛到底是没能抵抗住这套组合拳,同意跟陈藩私了。
那支金如意,就是赵方送来讲和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