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2 / 2)

着脸看。

陈藩脑子转的快,不再强硬地把他往怀里按了。

“是我,是我,我在这呢。”陈藩圈着他的腰,手掌一路沿着脊椎向上,贴到紧绷僵直的脖颈处揉了揉。

贺春景脑后的头发修得短,摸起来硬硬的一片毛茬,陈藩的手指就一次又一次扫过它们,不停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贺春景闭上眼,劫后余生般长长呼了口气。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这回陈藩重新把人搂住,意料之中的没有抗拒。

低头缓了一会儿,贺春景终于攒足力气看看四周,紧接着就像再次被人捏住脖子,一口气也喘不上来了。

若不是提前说过这是演播厅,他几乎以为自己误闯进了什么扫黄打非重点关照场所。

奢靡淫乱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水餐台延两侧排开,齐整整亮晶晶的杯盘酒瓶列在架子上,晃人眼睛。

悬空两米多高的金色鸟笼是全场最抢眼的,笼子上盖了半遮半掩的白纱,笼内效仿鸟类站杆,横叉着一把不锈钢杆子。杆子上用细锁链吊着两只皮质腿环,很明显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鸟笼被细纱半拢着,轻薄的白纱海浪般迤逦出去,几簇色泽秾艳的金红玫瑰浮在上头。

海岸末尾连着一张大床,床单凌乱不堪,上头同样摆了大片的红玫瑰,床柱上蜿蜒而出的金色细链隐入花团之下。红玫瑰颜色热烈极了,凶案现场血渍似的流淌落地,淹没进白纱浪里不远处,又是另一张停在浅滩上的床。

足能坐下两个人的巨型鸡尾酒杯立在土耳其风格厚地毯上,交织着鸵鸟毛与丝绸蝴蝶结的化妆台上摆着镶钻的面具,驯马鞭与散鞭和化妆刷一同插在白瓷花瓶里。

“这都是在干什么?”

贺春景指着长桌上的流苏抱枕、抱枕下面堆叠弧度慵懒又唯美的针织毯、以及周围食色意味明显的刀叉餐具,哆嗦着嘴唇倒退两步:“让我出去。”

陈藩没有任何犹豫,反手将天鹅绒帘子后面的大门推开,看着贺春景逃也似地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期期艾艾走回来,靠在门口大喘气。

贺春景蹲下身,抱头停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朝外走了两步,最终还是惨白着脸回到门口,戚戚然望向门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