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躯体她都喜欢，要是硬要……

也不是不可以。

成延延思路跑偏，一下子没能回答江辞华的问题。

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她一回头，发现江辞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的衣襟有些松散，就那么随性地靠在她的椅背上。

两人衣裙相接，成延延有些不敢动，总觉得会擦枪走火。

在成延延愣住的时候，江辞华从她身后伸手翻了翻她身前的书。

然后低头看了过来。

背对着光线，那双眼睛更显深邃。

成延延在他眼中看不见一点疏离，深情一词忽然在她脑海里冒出。

顶着他的视线，“原来的世界和他，他永远是不被选择”的这一事实，让成延延内心冒出一股心虚和抱歉。

“你躲什么。”

江辞华两手臂把她困在他和书案之间，温热气息拂过她耳边，“别躲我。”

“嗯……”

耳边的温热没办法忽视，从那一处逐渐蔓延至脸庞脖颈。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一下一下交缠在一起，成延延侧了侧脸，声音很小，“我多养几个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你开心就好。”

“……”

“不过要在我死了之后。”

江辞华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成延延懵了一瞬间。

忽而觉得有些好笑，那句“可以，不过要从我尸体踏过去”的豪言壮语，在他口中说得那么认真。

分明江辞华的脸就近在咫尺，气息缠绕在她周围，某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慌张把她的心撑得满满当当的。

正想开口询问时，江辞华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随后靠得更近了。

心中刚升起的那点不安被这一打岔，消失得无影无踪，逐渐被某种不可言喻的氛围替代。

渐渐地，成延延脑子里又开始浮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一次分明没有什么合欢宗之类的外界因素影响，可她就是停不住这胡思乱想。

她没有退缩，反而一鼓作气抬手搂住了江辞华劲瘦的腰，能清晰感觉到江辞华其实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因为在触碰到他腰肢的一瞬，明显肌肉紧绷了起来。

成延延把头埋在江辞华肩膀，耳朵鲜红欲滴。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

察觉到腹部传来异样后，她更加紧张了，呼吸都变快了许多。

成延延脑袋嗡鸣作响，天人开始交战。

这才和好第一天，是不是有亿点点快？！

不过按照江辞华这容貌，说不垂涎，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外面还有人看守啊。

这……这未免刺激了些。

察觉到成延延整个人都僵住，江辞华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他手掌一动，捏住了成延延的手腕。

“既然害怕，也不用勉强。”

成延延：“……”

江辞华把她手腕拉到身前，给她带上一条手串，其中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在一众棕黄色珠子里面尤为显眼。

冰凉的珠子有些冷，和江辞华的手掌温度行程鲜明对比。

江辞华松了手，慢悠悠往后退一步，整理袖口。

成延延摸了摸那颗莹润的血玉，抬眼问道，“这颗也是血玉吗？”

“嗯。”江辞华又伸手握住她手腕，拇指摩挲着那颗血玉，成延延才发现，他手腕也有一条手串，只是少了那颗血玉。

“可是，这个不是会反噬得很严重吗？”成延延连同珠子，按住他的手掌，“这样做你没事吗？”